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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是。&rdo;

&ldo;嗯……右腳不可使力。時間長了會有點滴進步，能稍微走快一點……這個不告訴他，以免他著急的時候冒然加快步伐。&rdo;

&ldo;是。&rdo;

&ldo;注意呼吸和睡覺姿勢。注意保暖。小心咳嗽和打噴嚏，會震動他的肋骨的。&rdo;

&ldo;是。醫生……他……&rdo;

&ldo;怎麼？&rdo;

&ldo;他是不是活不了多久了？&rdo;

霍朗看看這個姑娘，覺得她挺可憐。&ldo;這很難判斷。我只能給些忠告。如果他好好保養，也許會活得久一些……經常昏迷是個很不好的後遺症。&rdo;

兩個姑娘默默無言。

&ldo;嗯，再來看看。咽喉既然能夠發聲，就算萬幸。禁忌飲酒，禁忌辛辣，哦，禁忌菸草。&rdo;

&ldo;是。中醫也是這麼說的。&rdo;

&ldo;再往上看看吧。啊……顴骨裂開過。怪不得這模樣。好的，我來翻翻他的眼皮。&rdo;他看看右眼，瞳孔一縮。&ldo;右眼沒問題。&rdo;再看左眼瞳孔，&ldo;咦？請把窗簾開啟。&rdo;

女孩子拉開，放入大片陽光。醫生幾乎把臉貼到孫平北臉上。

&ldo;瞧啊……他左眼瞎了……&rdo;

。

他醒的時候，醫生已經走了好一會兒了。兩個姑娘一左一右坐在床邊看他。&ldo;年大哥，你醒了。&rdo;

&ldo;雨心，雨花，你們兩個哭過？&rdo;說話嗓音非常的&ldo;涼&rdo;，與孫平北過去有點兒沙啞的嘎脆嗓子大不一樣。他不喜歡現在這腔調，可是隻輕輕一憋喉嚨，出聲變成尖利高亢，更難忍受。

&ldo;沒有。&rdo;

他左右打量，&ldo;你們倆不太對勁。&rdo;目光變寒。

兩人知道沒有辦法，便把剛才醫生來過的事備細講了。至於醫囑，更是絮絮叨叨，每人講了一遍。

孫平北拿出少有的耐心，仔仔細細聽完那些醫囑，臉上有些黯然‐‐只是右半邊臉有些黯然，左臉完全是僵硬的。他左臉早失去了知覺。一個小男孩跑進來：&ldo;年振叔叔，有封信。&rdo;向兩個姑娘行個禮，急忙跑出去。孫平北緩緩展讀，然後交給謝雨心。

&ldo;泉州通判要設宴款待。去嗎？&rdo;她問。

&ldo;去，當然去。上一次是雨花去的。這一次你去。&rdo;

&ldo;但是他說必須見到你。信上寫了，還請館主親臨……&rdo;

&ldo;這不可能。我這副怪相，可以把通判大人嚇出病來。雨心去吧。告訴他有什麼話你會直接帶到。……討厭的官員！&rdo;

&ldo;要是說書樂號的事呢？我們買的四萬根鐵釘，只到了一半。&rdo;

&ldo;他不會在酒席上說這些的。&rdo;

&ldo;那他要說什麼呢？他一定有什麼話要說。莫非又是想摸我們的底的？還沒碰夠啊……&rdo;

&ldo;嗯。這我猜不出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