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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人正是被驅逐出衙門後做起了地痞頭子的劉油兒,被張允看了幾眼,額頭上已經泌出了一層細汗,恭敬地道:&ldo;老爺,你還是讓我站著回話吧,跟您坐在一起,我連話都說不利索。&rdo;
&ldo;這可是你的店鋪,想坐想站還用問我的主意嗎?!&rdo;張允倒是頗為欣賞劉油兒的表現出來的敬畏,嘴裡調侃,臉上也滿是笑容。
劉油兒小小的鬆了口氣,噌得一聲站了起來,躬著身子,將雙手垂於雙腿兩側道:&ldo;老爺讓我查的那個錢不歸原本就體弱多病,後來娶了個如花似玉的小嬌娘做老婆後,更是夜夜征伐,過了沒多久就連床都下不來了,大夫倒是沒少請,可終究是沒能治好,拖了有一兩個月就被無常將魂勾走了。&rdo;
&ldo;就只有這些?&rdo;張允端起了茶杯,卻沒有喝,看著杯中的茶水走神。
&ldo;倘若都是這些又怎值得我向老爺稟報呢!&rdo;劉油兒得意得一笑道:&ldo;這錢不歸活著時,他老婆就不守婦道,和臨鄉的武舉人勾搭成奸,只是四鄰懼怕武舉人的權勢,又受了些好處,再說事不關己,倒是並沒有人告到官府來!&rdo;
&ldo;不過這天底下本來沒有不透風的牆,他倆的姦情小人以前當差時就有所耳聞,那日我得了老爺的吩咐,派人去查,聽有個常在他家四周乞丐的花子說,錢不歸斷氣那晚武舉人曾到錢家過夜,還聽到院子裡傳來錢不歸的一聲狂叫,第二天一大早錢不歸的老婆就報了因病而死,掩埋了事了。&rdo;
&ldo;難道錢家的人就沒覺得錢不歸死的蹊蹺嗎?&rdo;張允皺著眉頭問道。
此時此刻,他想起了《水滸傳》裡面潘金蓮和西門慶合謀害死武大郎的情節。
&ldo;沒有,這錢不歸乃是家中獨子,父母早死,身邊又沒什麼要緊的親戚,何況他老早就有病,因此他死了之後,倒是沒有人懷疑其中藏有隱情。
我也曾問過那些被請去幫著入殮的棺材鋪匠人,他們說錢不歸雖然滿臉的痛楚,但是面色如常,既不象是憋悶而死,也沒有中毒的跡象,身上也沒有一丁點的傷痕,不象是被人害死的!&rdo;
&ldo;這差事你辦的好!&rdo;張允起身要走,將出門時忽然問道:&ldo;那個武舉人是叫於子江吧?&rdo;
&ldo;老爺神機妙算,小人佩服,那個武舉人的確叫於子江!&rdo;劉油兒隨口拍了張允一個馬屁。
奶奶的,上次在街上見到這坨魚子醬時,他說來縣城乃是拜訪一位好友,卻原來是前來私會姘頭,這裡面肯定是藏有貓膩,只是既沒有人證又沒有物證,總不能貿貿然得定他們的罪吧。
獨身返回衙門的路上,張允不禁發起了愁,回到內宅時都還沒理出個頭緒來。
&ldo;公子,是不是又遇到什麼麻煩事了?&rdo;司墨遞過來一盞沏好的茶水,輕聲詢問。
&ldo;確實有些煩人!&rdo;張允端著茶碗,輕啜了一口,將劉油兒打探回來的訊息原原本本得說了一遍。
不想司墨的臉色頓時大變,慘白如紙,愣在那裡直到張允喚了幾聲才醒過神來,輕輕拭去眼角的淚珠,強笑道:&ldo;公子,我沒事,只是覺得錢不歸死的可憐,心裡有些感傷罷了。&rdo;
&ldo;可憐?&rdo;張允將她攬到自己懷裡,笑道:&ldo;你怎麼知道他死的可憐呀!?&rdo;
&ldo;我……&rdo;司墨一怔,微一遲疑後道:&ldo;我也是猜的,聽說謀害人命又無法驗出傷痕來的法子也並非沒有,比如將燒紅的鐵釘如頂心處釘入,非但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