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鮑果聽著眨眼看看羅英說：&ldo;你也不知道嗎？&rdo;

羅英搖下頭說；&ldo;我不知道。&rdo;

鮑果從羅英眼神裡懂得了，這是有關組織問題。於是問道：&ldo;媽媽，他沒給我留個信嗎？這小子見了美美之子啥都忘了。&rdo;

媽媽看著兒子說：&ldo;鄭黑馬說，告訴鮑果和羅英，革命勝利再見！&rdo;

&ldo;是嗎？&rdo;鮑果驚訝地又說，&ldo;這小子怎麼會知道羅英跟我到咱們家來呢？&rdo;

&ldo;黑馬說你寫稿都寫傻了？&rdo;媽媽說，&ldo;這不是和美美之子一樣，有緣分嘛。&rdo;

飯熟了，苞米茬子飯，菜是醬缸配的黃瓜拌香油。羅英邊吃邊說：&ldo;我又吃到大遼河邊的家鄉飯了。&rdo;

飯後，鮑果帶著羅英躥遍了大遼河套。他們追憶著小時候的情景。日子過得飛快，不知不覺快過一個月了。大遼河灣子好像往下塌了塌腰，其實是積雪和冰悄悄地融化了。春天也悄悄地到來了。

鮑果和羅英接到一個同學捎來的信。羅老師要他們回學校，馬上要開學了，各班學生都在選學生自治會主席，要他們回來參加選舉。這可忙壞了媽媽，她連日給他們做好吃的。她私下裡問羅英願不願意做鮑果的媳婦？羅英大大方方地說：&ldo;媽媽，請你放心吧！&rdo;這一聲媽媽叫得這位剛強的獨臂大娘差不點掉下眼淚來。

在鮑果最後離家的那天夜晚，他才問道：&ldo;媽媽，他回來過嗎？&rdo;他怕媽媽傷心才拖了這麼些天，媽媽也始終沒有提一個字兒。

媽媽很沉著地說：&ldo;回來過，在這院子住了半宿就走了。&rdo;

&ldo;他是不是娶了小老婆了？&rdo;

&ldo;聽說他還是獨身一人。&rdo;媽媽把口氣放鬆說，&ldo;聽說他沒有幹建軍司令，回瀋陽城去了。&rdo;摸黑，媽媽把臉埋在兒子胳膊彎裡哭了。

&ldo;媽媽，你想找他嗎？&rdo;兒子心軟了問。

&ldo;不找，這也許是命中註定的了。&rdo;媽媽嘆了口氣。

兒子也輕輕嘆口氣，不管媽媽多麼剛強，她究意是女人呀。

第二天鮑果和羅英離開媽媽回瀋陽城。臨行前，媽媽對羅英說；&ldo;英子，你要多照顧小果，他心眼太直，不會拐彎兒。&rdo;

羅英點頭應下了說；&ldo;媽媽你放心吧！&rdo;

鮑果和羅美知道，這次回學校將要迎接新的考驗和更大的學潮。

第十二章　西北戰場上的大較量

●周恩來說：要進攻，不是退卻

黃土高原在嚴冬季節裡是莊重凝靜的。這裡住著的黃土高原人，是黃土高原的主宰者。

這天晌午，一長列人流從延安市裡向飛機場緩緩走來，不時地敲響鑼鼓，紅色橫幅布上寫著：&ldo;歡迎周恩來副主席回延安。&rdo;當人流滿布飛機場時，長流收攏了，筆直地築成一條橫壩，像條抵擋風沙的牆。

人們安靜地等待著，不時地仰望著藍色的天空。延安人熟悉的那輛帶鐵篷子的汽車開來了。機場上的人們一邊歡呼：&ldo;毛主席來了！&rdo;一邊使勁地擺著雙手。鑼鼓猛勁地敲打起來，這黃土高原的鼓聲炸響，撞擊著人們的心扉。

毛主席和黨中央領導同志劉少奇、朱德先下車，然後向人群有力地揮舞雙手。

延安人對黨中央領導的熱切表示，時間並不長，但一切都很圓滿、周到、熱情、火暴、親切。毛主席到機場不一會，天空裡就傳來飛機的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