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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機又一次在被包圍的叛亂部隊上空盤旋,拋撒傳單,大喇叭裡也在不斷地發出號召投降的喊話。
&ldo;戒嚴司令部29日上午8時55分發表告士兵書,內雲:敕命已頒,天皇陛下已有詔敕,你們真心誠意服從長官指揮,堅決執行命令這是對的。但是現在天皇直接命令你們回到原來部隊,如果堅持抵抗下去,勢必成為違抗敕命、罪不容誅的國賊。你們曾相信自己是正確的,然而,如今已知誤入歧途,就不該因為事情已到如此地步,或者強調情義而繼續頑抗。決不能留下叛逆天皇成為國賊的罪名,現在回頭還為時不晚,要立即停止抵抗,重返皇軍中來。如能這樣,以前的罪過將會得到寬恕,這不僅是你們的父兄也是全體國民的衷心期望。務望從速放棄現在的陣地,回到原來崗位!戒嚴司令官香椎中將。&rdo;
這篇告士兵書是由nhk愛巖山廣播電臺著名廣播員中術廣播的,他那充滿哽咽的語調,不但使平叛官兵為之深受感動,叛軍士兵更是為之落淚。
事變最終平息了,整個過程,沒有動用一槍一彈。官兵們一個個開始歸順,除了最強硬派的安藤大尉在山王飯店自殺未遂外,其餘全部投降。
下士官以下人員仍回原部隊,軍官們被收容到憲兵隊,這時,他們還寄希望於軍部,寄希望於日益強大的軍人法西斯勢力。他們默默地期待著以後在法庭上的鬥爭。
然而,他們的期望只是一場夢,特設的軍法會議是按緊急敕命召開的。從4月末開始,只進行了一審,而且既沒有辯護人,又不公開審判,他們沒有被給予發言的機會。
這場匆忙的判決,於7月初結束了。7月12日,在代代木陸軍衛戍監獄的刑場,被宣判死刑的13名軍官全部被槍決。上午7時,第一批被判處死刑的香田、安藤、粟原、對馬和竹嶼5人,身穿草綠色軍裝,蒙著眼睛,被看守架著押赴刑場。
參與這次執刑的人,有監獄長以下10餘人,射手分3班,每班由一名大尉負責指揮,由5名中、少尉任射手。
監獄一隅空地上的刑場,掘有5條深溝,在被處刑者的兩側和背後都堆有沙袋,後面則是高高的磚牆,在相距約10米的槍架上,分別固定兩支步槍,一支瞄準前額,一支瞄準心臟。後者是準備射後不能立即死去時再向心臟補射的。每個受刑者都是正坐,身體被綁在身後的刑柱上。
在赴刑場途中香田大尉仍慷慨激昂地對同伴們說:&ldo;諸位!我們的死是以滿腔熱血走向天皇陛下所指引的地方,所以我們是為天皇而死。讓我們高呼天皇陛下萬歲!大日本帝國萬歲!&rdo;5個人並列在刑場上,一個人首先高呼天皇陛下萬歲!其他的人也跟著應和起來。
在那令人窒息的瞬間,射擊指揮官根據監獄長的指示,以手勢發出了射擊的口令。射手們一齊扣動板機,目標是前額部。槍響的同時,突然鮮血飛濺。而此刻,在刑場附近的代代木教練場,步兵演習的隆隆炮聲,直至執刑結束還在響徹著。
日本舊時有句表述維新志士心情的話,叫做&ldo;戀闕之情&rdo;。&ldo;闕&rdo;是指皇宮。意思是志士們對於皇室寄託著欲罷不能的柔情,但是這種柔情只不過是一種無情的單相思。
這天被判刑的17人的心情,宛如&ldo;戀曬&rdo;一般,同時也是充滿鮮血的對日本天皇單相思的一場悲劇。 遙遠的瀋陽,關東軍參謀長東條英機很快得到了東京的訊息。走上刑場的13條軍魂那種滿腹悲痛的遺恨,逐漸變成了仇怨潛移到他的腦海中。作為統制派的代表人物,日後日本的獨裁者和太平洋戰爭的指導者,他以對天皇的絕對忠誠讓遺恨的烈火在胸中越燒越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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