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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停雲：&ldo;……&rdo;我都聽不懂她的話！

楊瓊華：&ldo;……&rdo;簡直不敢相信姓周的能說出這樣的人話！

最後，還是杜青青悄悄的過來為她們解疑：&ldo;現在外面都傳，說停雲她因為這次考試考砸了，心裡難受，一不小心就把自己的腿給摔斷了。&rdo;

甄停雲：我不是，我沒有，別瞎說！

杜青青見她這百口莫辯的模樣，忍不住又笑，笑過了還安慰甄停雲：&ldo;這樣，估計也沒人來與你討論成績了。&rdo;畢竟人家自己都難過的把腿給摔了，這要是再說這個，豈不是給人傷口上撒鹽？一般有涵養的閨秀肯定是做不出來這樣的事情的。

甄停雲也就閉上了闢謠的嘴。

只是，這傳聞實在是傳的太快了，以至於傍晚下學的時候，楚夫人還特意找了甄停雲過去說話。

楚夫人是真的看重自己這個弟子，遇事難免要多想想，聽了傳聞後也覺著自己做師長的也該關心一下學生的想法。

所以，她是這樣與甄停雲說的：&ldo;當初我收你為徒時便與你說過，開學這次的兩校聯考，你的成績想必不會很好。所以，這次你能考進前百，我已十分欣慰。畢竟，哪怕你再有天賦，也無法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追上十多年時間造成的基礎缺失。在這方面，我有耐心，也希望你能拿出耐心，莫要太看重眼前的成績，反失了平常心。&rdo;

甄停雲一聽，就猜著楚夫人可能是聽說了那傳聞，不得不主動闢謠：&ldo;先生，我這腳就是昨晚上七夕遊園時不小心扭了的，和成績無關。真要說的話，能考進前百，我心裡也是極高興的。&rdo;

說著說著，甄停雲面上的神色也鄭重了起來，認真往下道：&ldo;我小時十分好勝，總不願落於人後，非逼著祖母給我請先生讀書習字。可我再大一些，懂事了些，便明白便是學習也有差距‐‐當人家自小便得名師教導，讀書習字，循序漸進時，我只能跟著鄉間不入流的私塾先生胡亂認幾個字，自己胡亂買書看；當人家考慮要從琴、瑟、簫、笛這些樂器裡挑一件喜歡的學習，我卻是連琴都得要自己去買，甚至只能買得起旁人的二手琴……&rdo;

&ldo;那時候我就知道，差距始終存在，無論我如何追趕，我的基礎在這裡，總是比不上那些人的。&rdo;

楚夫人聞言，眉梢微動，神色間似也有些複雜，正欲開口勸慰。

甄停雲卻是抿唇一笑，頰邊隱有梨渦：&ldo;我說這些，並不是想要與先生訴苦。而是想要告訴先生，那時候我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及不上旁人，可我最後還是堅持下來了。如今我在女學裡，大家都是一般的條件，一樣的先生和書卷，便有一二差距，可我已能看見努力的方向。對我來說，這已足夠。先生，我是真的很喜歡、也很珍惜自己眼下的生活，也有耐心和信心能夠一點點的追上其他人。&rdo;

聞言，楚夫人心下寬慰，不由便緩了聲調：&ldo;&l;天下無難事，有志者成之；天下無易事，有恆者得之&r;‐‐這樣的道理，你能自己明白，再好不過。&rdo;

說著，楚夫人想起那些傳言，搖了搖頭，不覺莞爾：&ldo;說來，你才進學幾日，學裡倒是傳了不少你的話。說來，你也算是學裡的風雲人物了。&rdo;

可不是，甄停雲這才上了幾天女學，從楚夫人收她為徒到錢滿月退學，再到甄停雲這回考試出成績摔了腿，學裡頭已傳遍她的各色傳聞，堪稱是女學裡的風雲人物了。

想起這些傳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