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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長熹難得享受一回自家學生的&ldo;孝順&rdo;,微微闔目,聞言也不過是隨口&ldo;唔&rdo;了一聲。
甄停雲卻自己腦補了許多,暗道:怪不得攝政王連院子都給了,指不定自家先生背地裡做了多少活……
這麼想著,甄停雲做學生的更是心疼,不免道:&ldo;您都這年紀了,平日裡也該多注意一下自己身體,真要累著了怎麼辦?&rdo;
傅長熹:&ldo;……&rdo;所以說,我什麼年紀?
傅長熹自覺自己正當壯年,青春正好,冷不丁被人這麼一說,心塞也是難免的。只是抬眼往後看了看,見著自己這才十三四歲女學生,嬌嫩的好像才冒尖的春韭一般。
對比如此鮮明,傅長熹忽然就有些說不出話來了。
正好,這會兒外頭有人來報,說是有客到。
來稟的侍衛也知這位甄姑娘還不知道自家王爺的身份,也不敢透露太多,只上前去附在傅長熹耳邊說了幾句。
甄停雲雖避嫌的讓開了幾步,可到底是站在傅長熹身後的,隱約聽見了幾句&ldo;宋將軍&rdo;&ldo;才回京&rdo;云云的。她也不知這宋將軍是哪位,聽過便罷了,倒沒放在心上。
倒是傅長熹,他聽得認真,微微蹙了蹙眉頭,很快便又鬆開。
過了一會兒,傅長熹方才擺手讓侍衛下去,又與甄停雲道:&ldo;時候也不早了,我讓人送你回去?&rdo;
甄停雲心知他這是有正事,自然也就跟著起身:&ldo;嗯,我也該回去了,要不然祖母也要擔心了。&rdo;
傅長熹略鬆了一口氣,想了想,還是起身親自送了她出門,順道叫人收拾一小袋的碧梗米給她。
臨上馬車的時候,甄停雲還依依不捨,一隻手抓著車簾子沒放下,一隻手朝著傅長熹搖了搖,嘴上道:&ldo;先生,下回有空,我再來看你呀。&rdo;
傅長熹既是好笑又是好氣的:她有空,自己還不一定有空呢!
放下車簾子時,甄停雲眼角餘光不經意的往邊上一掃,倒是瞧見了留在院中的一匹黑馬‐‐這匹黑馬皮毛油亮,昂首而立,桀驁且神氣,哪怕只是看著都知道這必是難得的好馬,神駿非常。
甄停雲原還覺著自家馬蘭頭已是不差,如今一對比,倒覺這自家馬蘭頭彷彿也差了一籌,難免在心裡想了一想:來時院裡好像沒有那匹黑馬,想必就是侍衛口裡那個&ldo;宋將軍&rdo;帶來的。也對,人家那也許就是上過戰場的馬,馬蘭頭這樣的估計還真比不得……
甄停雲到底是隻是個十三四歲的小姑娘,自入京後也就是悶在家裡讀書練字的,並不知道朝中那些個事。
這要是換個對時局朝政敏銳的,單是一個&ldo;宋&rdo;字,立刻就能聯想到小皇帝的生母‐‐許多人都知道小皇帝乃是宮女所出,出生後便去母留子,一直養在鄭皇后膝下卻很少有人知道那宮女乃是宋家女。只因當初宋家出了事,成年男丁皆被處斬,不滿十四的男丁則流放西南,家中女眷也多充入宮掖為奴為婢。也不知是怎麼個緣法,先帝元後繼後,六宮無數,偏就是一無所出,反是無意間臨幸了的那個宮女,也就是那姓宋的罪臣之女竟生下了先帝唯一的獨子。
當然,若是感官敏銳的,聽著個&ldo;宋&rdo;字能想著小皇帝的生母,聽著&ldo;元晦&rdo;這兩個字自然也能想到這是攝政王的字。偏甄停雲卻是個什麼都不知道的,也想不到這些,甚至都不感興趣,心裡轉了一圈便又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