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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魚宸很不幸地有了一個後遺症。
只要他一看就胥景的手,腦袋裡就會條件反射地浮現胥景那隻手的形狀,溫度,觸感,然後魚宸就會心癢難耐,不由自主地靠近胥景——的手。
魚宸在心裡嗚呼一聲,閉上眼睛轉回頭去,胥景醒了,他不敢啊!
胥景抬起頭若有所思地看了看魚宸,眼前的紅糰子忽上忽下實在是很難不讓人注意到。
“別跳了。”胥景不耐煩地開口,六峰山主僵著身體,老老實實地坐在草蓆上。
過了一會,六峰山主見胥景閉起了眼睛,什麼都不想說的樣子,立刻開口:“你還沒告訴我你們的事呢!胥景!”
胥景猛然睜開眼睛,帶著一圈血色符文的銀色眼眸直直看向六峰山主。
那種深入骨髓的疼痛還殘留在身體中,六峰山主抖著身體,不敢與胥景對視。
真龍之威,比之書中描述的更可怕千萬倍!
六峰山主不知道的是,胥景身上的氣勢並非只是真龍之氣那麼簡單,還摻雜著無數生靈死之時的煞氣。
而他只是一隻將近成年,但尚未成年的小獸,怎麼能承受的起胥景身上的煞氣扎入身體骨頭中的劇痛呢?
胥景閉起眼睛,六峰山主立刻感覺身體一鬆,就聽見胥景說:“你是從何處得知往生花?”
六峰山主這次再無顧忌,開口便說:“是一個人的記憶。”
“記憶?你吞了一個人?”胥景坐直了身體,就連魚宸也湊了過來,饒有興致地聽著六峰山主講著那個秘密。
“也不算是一個人,那人應該已經是上界位列仙班的金仙之一。”
“我未曾聽聞,吞獸吞噬靈體後能得到靈體的記憶與能力。”
“是不能,但那次情形不同。”六峰山主勉強站起身來,從口中吐出一個黑乎乎的東西,魚宸撿起來嫌惡地甩了甩上面的液體,才看清楚那東西是一個巴掌大的圓盤。
黑色的圓盤上面雕刻著數道歪歪扭扭的東西,既像是咒文,又像是什麼影象。魚宸挫敗地把圓盤遞到胥景眼前,帶著些酸意說:“還是你瞧瞧吧。”
胥景掃了一眼那圓盤,沉聲道:“附魂咒。”
“正是附魂咒!”六峰山主的聲音中有著難以掩飾的怨恨,“就是這附魂咒,教我八百年來不得安寧,日夜備受煎熬。”
胥景並未答話,只是看著魚宸,魚宸笑吟吟地回看他,他竟有些不自在地別開了視線。
“他告訴我這方世界是假,卻不肯留下通往真實世界的門路,我曾笑他是做夢的痴人,卻在一天一天,一年一年中相信了那句話,這八百年中,我創六峰,門下可驅使的兇獸魔物不知凡幾,也漸漸知曉了一些秘密,可怎樣才能去往那方真實的世界,我卻毫無頭緒。”
“這世界到底是真是假?我現在愈發的糊塗,這裡的一草一木,一花一石都是那樣的真實可信,我可以修煉,可以睡覺,可以嬉笑怒罵,可以殺戮他物。”
“我難受的時候會落淚,高興的時候能大笑,憤怒的時候也伏屍百萬,受傷的時候也會流血疼痛,被修為高的追殺也會害怕死去。”
“你告訴我,這個世界,真的是假的嗎?”
胥景沉思片刻,開口說道:“我不能說你這世界是假,也不能說你這世界是真,真真假假不過是你應該考慮的事情。我從界外而來,自然有回去界外的方法,待我們回去時,你可要一同離開?”
六峰山主激動地說:“當然!龍君!若你真能讓我去往大世界,再造之恩千倍奉還!”
“那你說的那株往生花還作不作數?”魚宸插話。
“當然作數!往生花的位置我早已牢記於心,今日天色已晚,待明日一早,我再為兩位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