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頁(第1/2 頁)
曹行長微笑著搖搖頭,說,來了就好。我怕你不來呢。
她的聲音也和以往不一樣了。
木鑫覺得不對勁兒,他想是不是自己今天有情緒造成的啊?他連忙問:小胖呢。
曹行長說,小胖他們同學今天晚上有個聚會,出去了。
木鑫愣了一下,脫口說,那你為什麼不早告訴我?他想說,你要早告訴我我能來嗎?你難道不知道我們家今天晚上出了什麼事?但他在一瞬間控制住了自己。
曹行長也愣了一下,說:你今天晚上來,真的只是為了給小胖補習數學嗎。
這一問,把木鑫問清醒了。是啊,難道他真的只是來為小胖補習數學的嗎?當然不是。
他沒有說話,好一會兒沒說話。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曹行長拿了一雙拖鞋放到他跟前。他開始下意識地換鞋,曹行長又一言不發地把他的皮鞋放到鞋架上。他不是第一次來了,這個家他已經比較熟悉了,甚至有幾分親切。但此時此刻,他的心裡實在是不對勁兒。
木鑫覺得應該說點兒什麼,否則顯得自己很失態。他就說,我喜歡進門換鞋,那樣才有放鬆的感覺。但是我老爸最煩這個。他第一次上我那兒去,我女朋友拿鞋給他換,他氣壞了,扭頭就走。我趕緊把他拉住,然後對周茜說,你也太沒道理了,你就是叫美國總統換鞋你也不能叫咱爸換鞋呀。
曹行長聽了笑。
他又說,我爸那個人,像個老小孩兒。倔得要命。就那樣他還是生氣了,從此再也不去我那兒了,他說我那個家裝修得不像個家,像個公司,他沒法待。
2006-8-6 15:46 夏日芳草
[align=center]我在天堂等你 第八章(5)[/align]
曹行長仍是笑笑,坐在一側看著他。
這時木鑫才意識到,曹行長今天晚上讓他感到不習慣的正是她的眼神,她的那種果斷的洞察秋毫的眼神沒有了,只有一種溫情和迷茫。往日高高挽在腦後的頭髮,今晚也柔柔順順地披了下來,披得她沒了平日的幹練,多了少有的嫵媚。他在心裡說,不對,這樣不對。
他要調整過來,他要把氣氛調整到以往那種味道,親切隨意,但有距離。
於是他開口說,曹行長,你知道我這個人,最不會繞彎子了。明天那個會我們。
曹行長打斷他說,我有個提議,今天晚上咱們能不能別叫曹行長和歐總,互相叫名字好不好?你那個家像個公司,我這個家可不像銀行。所以你在我這兒可以換鞋也可以不換鞋,用不著那麼公事公辦。
木鑫心裡一怔,知道事情來了。他遲疑了一下說,行啊,那我叫你。
曹行長笑說,你不至於不知道我的名字吧。
木鑫說我當然知道你叫曹青。只是不太習慣,好像這麼叫對你不夠尊重似的。不論職務,你也比我大嘛。要不我叫你曹姐。
曹青笑盈盈地說,看來你一點兒也不瞭解女人的心態,哪個女人想當姐呀。一當姐我又有一種要照顧別人的感覺,我老是在這種感覺裡,很累。你還是叫我名字吧。
木鑫頓了一下,說,好,那我就叫你曹青。
他忽然想,幸好是單名。
曹青說,你不會覺得我唐突吧?我一天到晚陷在工作裡,晚上總想放鬆一些,和你比較熟了,所以才敢這麼說。
曹青說得極為自然,木鑫就不好表現出不自然了。但他心裡不太對勁兒,對付著說,是是,8小時之外,應當輕鬆一些。如果不是要給小胖補習功課,我都想約你出去喝茶的。
話一出口木鑫就後悔了,因為曹青的眼睛馬上就亮了,說好啊,咱們現在就去喝茶。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