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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對啊。&rdo;大娃道，&ldo;從帝都坐飛機。&rdo;

宋招娣眼珠一轉：&ldo;自立和三娃都帶著媳婦，你帶什麼?&rdo;

電話那端安靜下來，好一會兒，宋招娣都懷疑他掛電話了。大娃的聲音傳過來：&ldo;娘，我心痛。&rdo;沒容宋招娣開口，又生龍活虎，&ldo;我帶炫炫。&rdo;

宋招娣無語：&ldo;那是三娃的兒子。&rdo;

&ldo;三娃敢不給我?&rdo;大娃反問。

宋招娣罵一聲：&ldo;土匪。&rdo;就把電話掛了。

十月四日，早上，宋招娣叫勤務員小方煮點粥和雞蛋，炒兩碟小菜，她趁著鍾建國去上廁所的時候，開著鍾建國的車去菜市場。

鍾建國從廁所裡出來，就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到屋裡逛一圈，見屋裡只有小方一人：&ldo;宋老師呢?小方。&rdo;

&ldo;買菜去了。&rdo;小方道，&ldo;宋老師說亓書記他們今天回來。&rdo;

鍾建國下意識說：&ldo;買菜也不叫上我，回頭又買一大堆，她怎麼拎‐‐&rdo;猛地僵住，跑到外面一看，頓時想罵娘，&ldo;宋招娣是不是開我的車去的?&rdo;

&ldo;不知道。&rdo;小方從廚房裡出來，看到院中空空如也，&ldo;應該是。&rdo;說完，偷偷看一眼鍾建國，見他滿臉怒氣，弱弱道，&ldo;宋老師開車的技術不是挺好嗎?&rdo;

鍾建國瞥他一眼。

小方心中一凜，連忙說：&ldo;我，我去煮，炒菜。&rdo;說完就往屋裡跑。

七點多一點，宋招娣回來了，停穩車，就看到鍾建國坐在廊簷下，面無表情，往她這邊看，滿臉寫著他很生氣。跟他結婚整整三十年的宋招娣不用想，也知道他為何不高興，佯裝不知：&ldo;快過來幫我拿東西。&rdo;

鍾建國巋然不動。

宋招娣無聲地笑了：&ldo;你不過來，我就去喊振興和振剛了啊。&rdo;

&ldo;是叫我嗎?宋老師。&rdo;小方從屋裡跑出來。

鍾建國站起來，瞪一眼他：&ldo;菜炒好了?沒有還不趕緊去炒菜。&rdo;

小方下意識看向宋招娣。宋招娣沖他擺擺手，小方聳聳肩回屋繼續做飯。

鍾建國慢吞吞走到車前面，見後備箱塞的滿滿的：&ldo;你買這麼多東西，怎麼吃啊?&rdo;

&ldo;你七個兒子，四個兒媳婦，三個孫子，你覺得我該買多少?&rdo;宋招娣反問。

鍾建國臉上閃過一絲不自在，顯然忘了當初一個牛頭，他七個一頓就吃完了，乾脆轉移話題：&ldo;他們都回來，吃飯的時候怎麼坐?&rdo;

宋招娣：&ldo;你們男人坐長餐桌，我們和燦燦、炎炎、炫炫坐大方桌。不出意外，大娃他們四點半能到家。咱們五點半開飯，你早點回來。&rdo;

&ldo;我這幾天休息。&rdo;像鍾建國這麼大年齡的高階軍官，除了法定節日以外，每年還有幾十天假期，主要用來療養，&ldo;昨天就和我辦公室的人說過了，有事來家裡找我。&rdo;

宋招娣如今是校長，不再給學生們上課：&ldo;那咱們吃了飯就收拾?&rdo;

鍾建國點點頭。早飯後，小方壓水，宋招娣和鍾建國洗菜。

十點多，振興和柳靜靜回來，他倆接手，宋招娣和鍾建國歇歇。晌午蒸幾個螃蟹，炒幾個菜，一家人隨便吃吃，就用借來的大鍋擱院子裡燉扭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