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8章 獵場(第1/4 頁)

第318章 獵場

“落頭……民？”

齊敬之敏銳注意到了這個字眼。

他看著面前這個老者模樣的飛頭，訝然問道：“你們是人族？而且還是我大齊的編戶齊民？”

若是對方所言屬實，這些所謂的“落頭民”倒是與曾經的哥舒一族有些相似，都與尋常人族有所不同，也都受到了鎮魔院的特殊管制。

“正是大齊的編戶齊民！”

老者的飛頭前後晃了晃，權當是點頭了：“我等落頭民的祖先歸順大齊之後，原本的蠻、獠、瑤這些部族皆被打散，人人都落了戶籍，還因為落頭民這個稱呼有些不雅，鎮魔院便在名冊上省去一字，寫作了‘落民’。”

“作為大齊之民，落民納稅服役從不敢怠慢，無論是飛上絕壁、摘取風蘭石斛，還是飛下溪澗、採集魚蝦珍珠，又或是探索雲山霧谷、煙瘴絕地，都是一把好手！”

“咱們十六人這次跋涉數千裡而來，也是奉了鎮魔院的令，要趕往永昌軍鎮壽光侯帳前聽用！”

齊敬之見對方言之鑿鑿不似作偽，倒是不好貿然動手了，心中不由暗道：“怪不得鎮魔院人手不足呢，實在是攤子鋪得太大，要管的事情太多……”

至於對方口中提到的壽光侯陽聖卿，乃是如今執掌永昌鎮軍務的軍侯，而且極可能就是第二次北拓的行軍總管，臨出發之前壽跋長史早就將此人的根腳來歷詳細告知了齊、韋二人。

“解形之民無奈，只能讓人幫忙割開裡肉，將之化成了兩條新胳膊，跟舊的一般無二。”

聞聽此言，落民們都是愣了愣，緊接著看向那青年頭顱的目光都變得複雜起來，懷疑審視之中帶著興奮和熱切，更有議論之聲隨之四起。

此時此刻，他們實在是摸不清這位少年校尉的路數，更不知對方所說的追索有幾分真幾分假，是真的肯替他們這些鎮魔院一系的落民出頭，又或者只是隨口說說而已？

老者見狀才要解釋，後方忽然傳來一聲慘叫。

鎮魔院的老爺們乃至修行高人，這些落民們此前倒也見過幾位，可對新近崛起的鉤陳院就只有耳聞，不曾真個打過交道。

一眾落民登時又是一片驚呼，與那青年最近的兩顆飛頭立刻追了下去，分別咬住青年的一隻耳朵，這才沒讓他墜落而亡。

齊敬之點點頭，雙眸中立刻跳躍起燭火，更將手掌貼上了身旁的一株老松。

雖說鉤陳院作為國主羽翼，確實是要始終保持獨立和超然，騶吾軍此行不但要與各方勢力劃清界限、涇渭分明，還要在某種意義上充當第二次北拓的監軍，但壽跋此言多多少少帶了那麼點個人私怨……

當此之時，東方天際上已然是金烏騰飛、紅霞漫天，一片光輝燦爛，與少年眼眸中跳動的殷紅火焰交相輝映。

“不對不對，就算是血脈復甦，五郎的身軀和雙腿也該留在原地，而不是到處亂跑！”

吵吵嚷嚷之中，那領頭的老者在吃驚過後回過神來，一雙老眼忽然亮得驚人，臉上更隱隱有喜色流露。

“那位大人方才聽了咱們族裡的傳說，已經知道身軀遠比胳膊重要。他既然選了這個方向，那五郎的身軀和雙腿多半也在這個方向！”

齊敬之看著老者，語氣裡帶了惋惜：“不管五郎是不是真的血脈復甦了，但有一點我可以確定，他已經被方才那個妖人用怪眼奪佔了身軀，此刻……多半是凶多吉少了。”

“伱們若是沒有什麼蕉ブ彌卸崬止πすΦ丕手段，還是莫要去招惹那個妖人，更不要嘗試奪回五郎的另外兩塊身軀，立刻啟程趕往永昌鎮才是正經。”

齊敬之心生此念，也立刻扇動鐵翅跟了過去。

他睜開眼睛，向老者言道：“你這同伴的身軀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