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 耕道得道 樹德得德(第1/4 頁)

第277章 耕道得道 樹德得德

就在這時，童蛟海只覺身旁忽然多出了一個人。

他側身抬頭，就見自家校尉正對著魯公微笑，神態從容、語聲清朗，委實令人心折。

“炎皇神農氏之外，齊敬之此前只聽說過炎皇朱襄氏，還有幸學得一曲《飛龍喚霖譜》，卻不知風姓赫胥氏竟也有炎皇之名。”

魯公看著挺身而出的少年，訝異之餘便是一笑：“先前還說你小子切開來是個黑的，沒想到還有這般實誠厚道的一面！騶吾軍的軍漢們攤上你這樣一個上官，當真是有福嘍！”

“至於《飛龍喚霖譜》，老頭子方才已經從大日炎火的變化中看到了！你已然是登堂入室，箇中精妙之處，比之曹江水神那個正兒八經的朱襄氏後裔也是不遑多讓。”

齊敬之敏銳地注意到，魯公提及霖譜，用的是“看到”二字，而不是聽到。

“大日炎火的變化麼……難怪我的修為進境絲毫逃不過這位老大人的法眼。魯氏的靈臺觀日之法，當真不可小覷。”

魯公見少年若有所思，搖搖頭又看向童蛟海：“炎皇赫胥氏云云、王者輩出云云且不論，據老夫所知，你這一脈的祖上確實出過不少能人，多有在姬族諸國擔任冬官司空乃至大司空的。”

“大司空？”童蛟海的一顆心登時砰砰狂跳起來，這官職聽上去跟大司馬差不多啊。

“嗯，古時候大司空這個官職，乃是掌管水土的中樞大員，除了興修城邑水利，還要在郊祀時負責掃除壇場和擺設樂器，在大喪時負責修築陵墓。真要論起淵源來，跟如今大齊的渾天司和禮部都能沾上邊。”

他與韋應典交換了一個眼神，兩人俱是心照不宣。旁的不提，今後若非迫不得已，騶吾軍應是不會與渾天司交惡了。

聽見這話，齊敬之略略放下心來，朝魯公無聲抱拳，依舊承了這份人情。

等到魯公傳法完畢，齊敬之便對童蛟海笑道：“魯公厚賜於你，我這個做上官的也不好太小氣，便傳你兩首戰陣之曲吧，以詞為主，你今後自己譜曲便是。”

齊敬之眸光一閃，看向童蛟海的眼神都有些不對了。

“君不見拂雲百丈青松柯，縱使秋風無奈何。四時常作青黛色，可憐杜花不相識。”

少年校尉所謂的戰陣之曲，一者是虎君道人驅使眾倀鬼所唱的《猛虎行》，二者是安豐侯丁承淵以《虎鈐經》催動的無名戰歌。

童蛟海登時眼前一亮，心裡冒出一句話：“這麼一來，我也算是魯公的半個自己人了吧？”

少年豁然抬頭，一字一句道：“古聖賢之道，祭神如神在！所敬者，非廟中神、壇上神，而是……心中神！”

齊敬之回想當日虎君道人和丁承淵鬥法的情景，也覺得理應如此，當即連連點頭。

<div class="contentadv"> “雖然明知你小子是有意試探，但這兩首曲子確實頗合我老頭子的胃口，總不能白聽不是？”

齊敬之朝他擺了擺手：“魯公走前已經跟我傳音，三日後送般般前往七政閣，其餘無須咱們操心。”

話說到這個份上，童蛟海再不情願，也只得跪地磕頭、感激涕零了。

韋應典不明所以，卻也點頭稱是：“晚輩當初恃才傲物、氣性偏狹，以至於仕途蹉跎不順，可不就是學經不明的緣故？後來便是因此而生辭官歸耕之念。”

就聽魯公繼續道：“雍門家那個叫子周的後生不知從哪兒聽說了此事，巴巴地求上門來，想要抄錄一份回去。”

眼見魯公一指點在童蛟海額頭，齊敬之明知渾天司司正在透過這種方式往鉤陳院裡落子，卻委實說不出個不字。

聞聽此言，童蛟海臉上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