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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掌握的恰到好處,我的孩子。」一個深沉的,頗為動人的聲音說。
德蒙向那個人深深地彎下腰去,比對著他自己的父親時還要恭謹上百倍有餘,在他被羅薩達的牧師拒絕,眼看著只有到父親的田莊裡去看著農奴與莊稼平庸慘澹地度過一生時,是這個人拯救了他,給予他力量與希望,帶領著他一窺魔法的奧妙。
現在,他還將財富與權勢擺在了德蒙的面前。
「我原想做的更完美一些,」德蒙遺憾地說:「但我的兄長回來了,而父親對他幾乎是言聽計從,」
「做父親的總是傾向於長子,」他的導師說:「這是很正常的事情,而且你可以把這當做是命運在你耳邊發出的提醒與催促——它說你該行動了,那你就去行動,有時候瞻前顧後反而會帶來失敗。」
「您說的很對。」德蒙說,並再次鞠躬表示誠服。
由於魔法的作用,雨水避讓開了導師與他的學生,他們的鞋子、斗篷與所踩踏的地面都是乾爽潔淨的,而他們所統率的半獸人、食人魔或是巨人卻已經全然濕透,他們不滿地互相推搡,吐著唾沫,抓著骯髒的頭髮,爭先恐後地爬上一塊形狀奇特的平臺,說它形狀奇特,是因為它就像一個方形的厚底託盤,薄薄的邊緣微微翹起,而中間又厚又重,它懸浮在距離地面約有三英尺的地方,一對穿著華麗又滑稽的侏儒踮著腳跑來跑去,小心地除錯著它的平衡與高度,這可真有點難,因為每個登上它的乘客都會粗魯地搖晃擺弄一番。
這塊巨大的魔法用具可以一次運載十個巨人或二十個食人魔與半獸人,它能浮起,但仍然需要外力拉拽,侏儒們拿它冒充漂浮碟,但拿到白塔售賣的時候只換來了嘲笑與好奇的圍觀,商人們更青睞馬車和船隻,也不怎麼信任侏儒的作品。只有德蒙想到它或者還能派上別的用場,他藉口需要研究侏儒們的符文盤而買下了三個,放在自己的倉庫裡。
非人類計程車兵由他的導師提供,化形藥水可以讓他們以人類的姿態進入白塔,德蒙招募了他們,並以訓練的名義將他們聚攏在一處——在執政官要求他們離開後,德蒙順理成章地拿了一大筆錢,帶著大約五分之三的人出了白塔——他們原本就是要前往另一個地方的。
所有的巨人、食人魔與半獸人都已經爬上了平臺,一手緊抓著武器,一手緊抓著依照德蒙要求加在平臺表面的牢固拉手,幾根混入了秘銀的繩索貫穿整個平臺,伸入支流裡,繩索的另一端達成環形結橫過蛇人的肩膀與胸膛,他們從河水裡露出滿是鱗片的臉,等待著出發的命令。
一個蛇人向同伴發出了嘶嘶的聲音:「他們還在等什麼呢?」他問。
他們在等阿斯摩代歐斯,德蒙的魔寵。
它有著兩雙很大的,就像是蝙蝠翅膀般的膜翼,這讓它能夠如同閃電般地飛行與變向,凡人根本無法捕捉到它的影子,在他們看來,它就是一個閃爍著的小黑點,每次閃爍都能跳出一百尺或是兩百尺。
收起膜翼後它幾乎與人類常見的,普通無害的小倉鼠別無二致,眼睛亮晶晶的,毛茸茸,黑乎乎、圓滾滾的一團,它的毛髮要比人們以為的茂密得多,針毛帶著層薄薄的蠟質,雨水並不能完全打濕它——但它一落到德蒙的手臂上就開始猛烈抖動身體,甩了名義上的主人一臉的水。
德蒙很惱火,但他知道憑著他的經驗與學識根本不可能有與一個小魔鬼簽訂契約的機會——關於這點他的導師也和他詳細地談過,這隻魔寵之前有過主人,是的,導師認得它的主人,但後來不知為何它的主人失蹤了,也許受到了重創,因為阿斯摩代歐斯感到疼痛,虛弱,並且他們之間的聯絡也變得淡薄,若有若無,而小魔鬼在這個位面上是需要主人的,沒有主人提供魔力,他會死去並回到無盡深淵。在被迫消失前,阿斯摩代歐斯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