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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克瑞瑪爾和生死未卜的芬威,灰嶺還有四個法師與三個法師學徒,其中一個學徒施放了一個戲法,點燃了一撮乾苔蘚,精靈們輪流上前,點燃手中的火把。
「我不知道這能不能行,」一個法師低聲說:「雖然我有準備可能用到的法術,但我很擔心無法覆蓋所需要的面積。」
「幸好我一向不怎麼喜歡閃電類法術,」另一個法師說:「不然我只好無所事事地在一邊發呆了。」
「閃電類法術同樣有用,」巫妖說:「我們需要的是開闢出一條無生命或僅有少數生命的防護帶,但一棵樹木燃燒殆盡的時間太長了,在它們燃燒的時候,殘餘的生命力仍會為負能量之火提供幫助,如果將樹木擊斷,只是燃燒樹樁的話就要快多了,另外閃電也能燒灼樹木留在地面以下的根系——我們也同樣需要音波類法術,它可以控制普通火焰蔓延的範圍——強大的聲波可以增加空氣的流動速度,讓空氣變得稀薄,當後者的含量降低到火焰的臨界值時,火焰就會變得弱小到能夠讓雨水打滅。」
他停頓了一下,補充道:「腐蝕類法術與閃電類法術的效果可以說是等同,但無論是哪一種,我們都要儘快——您的顧慮很對,」他向第一個發言的法師頜首致意:「我們絕對不能讓火焰拓展到我們無法干涉的範圍。」
「但如果能有更多的法師……」他說,看向管理者。
「我已經向白塔和密林求援了。」管理者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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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爾妲舉起了她的長弓,連續一整夜的追逐總算是到了盡頭,她瞄準了那個灰色的,步履踉蹌的身影,她的利箭帶著她的仇恨破空而出,銀光擊穿空氣,兇狠地咬入灰袍的脊背。
他倒了下去。
隨行的法師舉起手,示意精靈們不要急著靠近,他施展飛行術,在灰袍的周圍盤旋了一會兒,再度施放了兩個法術,才向他們點了點頭。
他們靠過去,一個男性精靈將屍體翻開,讓他露出自己的臉,那是張陌生的臉,精靈們對此沒有一點印象——一個邪惡的灰袍,不是第一個,也不是最後一個,但他與灰嶺的住民沒有絲毫關係這點讓伊爾妲鬆了口氣,她直起身體,想要離開的時候卻聽見了另一個精靈在大聲驚呼。
陌生灰袍的臉發生了變化,五官變得模糊,鼻子扁平,嘴唇凹陷,額頭塌下並失去了他所有的毛髮,喉結消失,面板呈現出死人一般的灰白色,如同石材雕琢研磨般地看不到一絲紋理,四肢變細,手指併攏,粘結成一團。
不用翻動他的身體尋找雙翼伊爾妲也能認出這是一個變形怪。
她感到一陣恐懼。
更大的驚呼聲響了起來,一個精靈抓住伊爾妲的肩膀,將她轉了個方向,讓她看向灰嶺。
燃燒著的灰嶺。
第47章 暴亂【上】
白塔在燃燒。
只在少數人那兒傳播的瘋病突然擴散了,大多數人都在萬籟俱寂時發了病,執政官被他的次子用力推醒的時候,事情已經敗壞到了幾乎無法挽回的地步。
無論是僕役與平民聚居的外城區,還是雲集著富商與貴族的內城區,甚至於執政官的官邸都有著犯了瘋病的人,他們的發作毫無徵兆,只是突然就暴怒起來,在用晚餐的時候,在入睡的時候,在散步的時候……他們的眼睛變得血紅,嘴裡流出唾沫,拿起身邊每一樣能用來傷害別人的東西揮舞敲打,或是直接使用自己的拳頭和身體襲擊他們所能看到的第一個活物,他們比失去了理智,完全遵照自己的原始*行事的野獸還要可怕,不管怎麼說,後者的攻擊總是有目的的,而他們不是。
他們唯一愛好的就是折磨和殺戮——兒子殺死父親,祖母扼死孫兒,親密的好友將短劍刺入彼此的腹部,甜蜜的情人突然咬斷了另一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