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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我只是在想,那個,你在說到這些的時候……總是顯得……格外亢奮?異界的靈魂剋制地評論道。
——因為這是我最為熱愛的本職,巫妖說,附贈惡毒暴躁的一瞥,當然,你無法理解,這很正常——好吧,既然如此,我們就不必浪費彼此的時間了,你只要知道,龍腹隘口的南側,除了人類的城市也有著精靈的城市,就是他們從不允許非精靈進入的那塊兒【這裡異界的靈魂聽出了快要溢位來的幸災樂禍】,所以精靈們和這個泰爾騎士所宣誓效忠的國王有盟約——雷霆堡的主人不是來尋求幫助的,而是要求他們履行約定的。
——戰爭?
——戰爭。
而在識海內的討論告一段落的時候,識海外的談話也已經到了尾聲,伯德溫和凱瑞本都是疏闊而又豪爽的人,雖然從某一程度上來說,遊俠和騎士都可以算是身處高位的人,但他們並不覺得這會影響到自己的處世為人,所以兩者之間的交談簡短而又明快,既沒有言不由衷也沒有虛言推諉——不過這也和他們並非最終決策者有關,他們的職責是將自己瞭解的東西完完整整,一絲不缺地帶回去,帶給他們所宣誓效忠的人。
「你見過有比這更奢華的婚禮嗎?」騎士伯德溫問道,但顯然他是不需要答案的:「如果說是個公爵或是國王的婚禮我也相信啊——持續了近四旬的,五百個騎士的比武大賽;數以百計的吟遊詩人、丑角和耍熊,耍猴子的藝人;數量可以與前者媲美的弗羅的牧師與娼妓,到處都是鮮花和錦緞,贈送給客人們的衣服;免費的淡酒和麵包……價格低到近似於贈送的冰……不論是矮人的硝石還是法師的法術,製造它們的代價都不會太低的。」
「法師,」凱瑞本說:「德蒙就是一個法師,他最近又給白塔招募了更多的法師。」
「我討厭法師,」伯德溫握著金盃,若有所思地說:「我也不喜歡德蒙,我覺得發生在他身上的事兒都太巧了——看看,他的父親在那場人為的暴亂中摔下了城牆,他的小弟弟發了瘋殺死了他的兄長,而他呢,他終結了這場暴亂,治好了人們的瘋病,獲得了白塔裡的每一個人的信任和愛戴,並且順理成章地將整個城市從容不迫地收入囊中。」他飲了一口辛辣而甜蜜的液體:「你覺得他會是個好統治者嗎?要知道,我雖遠在千里之外,可也聽過他的名字,即便在法師裡,他的陰沉和古怪也是相當著名的——而且他不喜歡精靈,並不在意將其表露出來,他甚至可以說是憎恨你們的。」
「那又怎麼樣呢,」凱瑞本淡漠地說:「他不敢做些什麼,也不能再做些什麼了。」
「我覺得在白塔這兒,」伯德溫直言不諱地說:「你們的決策從一開始就是錯的——你們不該讓人們參與到對白塔的管理裡來,更不該同意上任領主的提議,以讓他的女兒,一個半精靈成為領主的條件來換取他弟弟對白塔的終身且可繼承的統治權——一個女人!」他搖頭:「這可真是大錯特錯,一個手握權杖的女人就和一個會生孩子的男人一樣糟糕透頂。」他嘆了口氣,真心實意地:「瞧,她們總是會被珠寶和甜言蜜語迷惑住,然後輕而易舉地將自己和自己所有的一切送出去——軍隊,土地,人民對於她們而言,可不比一支帶著露水的小花兒更惹人愛——她們自己也就是一支小花兒,你可以寵愛她們,保護她們,但絕對不能給予她們權利,哪怕是處置她們自身的權利,因為她們總能將事情弄到一個不可收拾的地步,你絕對無法想像——一隻沒腦子的地精也不會將劍尖對著自己的心臟,她們卻能將自己的心挖出來送給別人踩踏呢!」
「那是她的選擇。」
「錯誤的選擇,」伯德溫斬釘截鐵地說:「我都能看到她的結局了,德蒙會很快厭棄她的,在他擁有了如此之大的權力之後,你是否知道他正在代為批閱鷓鴣山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