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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樹一邊打著呵欠一邊走過來,&ldo;奶,你怎的不多睡一會,這些事我們來就行了。&rdo;
&ldo;人老了,覺少,你爺也去豬圈那了。&rdo;馬上家裡就要有大喜事了,他們兩個老人,這幾天總是睡不安穩。昨天老頭子晚上醒過來就抹淚了,她問他怎麼回事,他說是夢見老大了。
當年白髮人送黑髮人的慘狀依然歷歷在目,白布蓋在他們泡脹了的身上,一聽見老頭子和她的聲音,那血立馬就流了出來,把白布染的紅紅的。別人都說奇怪,放這兩三天都沒事,親人一來就出血了。
要不是老大和老大媳婦還給他們留下個獨苗需要撫養,他們也想就跟著去了,那麼孝順的好兒子好媳婦就這樣沒了!
老頭子說,夢見他們家平平說,謝謝二老幫他們把章樹拉扯大,現在他要娶夫郎了,他這個當爹的也能放下心了,這輩子和他們二老無緣,下輩子再做他們的娃兒。
這一席話把她說的也哭了起來,兩人在床上哭了大半宿才止住。
這話不好對章樹說,免得他想起自己的爹孃。
&ldo;我讓爺回屋歇著去,我叫了人來幫著殺豬,看看時間也快來了,別把我爺凍著。&rdo;
&ldo;那你讓他來幫我一起燒水吧,也有個伴一起聊聊天。&rdo;
章樹點了點頭,灶膛裡的火燒的旺,廚房比外面,甚至比他們房間裡還暖和些許,叫他爺上這來也行。
章樹出去沒一會,章爺爺就被換進來燒火了,兩人相對無言,一個燒火一個淘米,幾十年培養下來的默契在這小小的廚房裡發散著。
外面現在很熱鬧,因為章樹喊的那些人都來了,首先是李巖,他雖然沒有專門的殺豬刀,但是他那幾把宰殺獵物的刀磨得光亮光亮的,一眼瞧去並不比殺豬刀差。
然後是來旺,餘小六和周大。
外面院子裡已經鋪上案板了,是用兩條長凳架著一塊破門板做的,門板被沖的乾乾淨淨的,只等著豬躺上來了。
三四個人拖著豬往外走,那豬可能也感覺到了危險,使勁賴在豬圈裡,一個勁地嚎叫著,在這幽靜的夜裡,起碼能傳出一二里遠。
但是它再怎麼嚎叫,也抵不過三四個成年人的力氣,它被按在地上縛住了四蹄,然後用一根長竹竿一穿,就被抬著出去,放在了門板上。
李巖面目嚴肅,舀起一瓢冷水沖在豬脖子上,然後連個招呼都沒,就用手上的尖刀在豬脖子上紮了個洞,一按一旋,豬瞬間就斷了氣。
其他人佩服地盯著李巖,這下手也忒快了些,果然是他們村的能人!章樹連忙把章奶奶給他裝豬血的桶放在豬脖子下,待李巖抽出了尖刀之後,豬血就嘩啦啦地流了下來。
章樹提著滿滿一桶豬血來到廚房,章奶奶往裡撒了一些鹽,然後就放到鍋裡去煮成豬血塊。
章樹又拿了兩個桶提出兩桶熱水,倒進一個大木盆裡。其他人合夥把豬抬進來,然後用瓢在豬的身上澆水,讓它不要那麼快僵了。
等到水冷卻一些,李巖就伸刀子下去刮豬毛,只見他手動的飛快,上下幾下,一邊的毛就剃乾淨了,眾人把豬又翻了身,讓他剃另一邊。
早有人把案板用水沖洗乾淨了,等豬毛剃乾淨後拿水一衝,就用送上了案板。李巖拿著尖刀剖開豬肚子,然後掏出了豬下水丟進那個大盆裡,再拿把砍刀一砍,豬就被分成了兩塊。
不一會兒,這頭大豬就被李巖頭做頭,腳做腳分成了幾大片。
章樹讓這些幫他殺豬的人先回去洗個澡換身衣服,然後到他家來吃早飯。臨走前,還給每個人提了兩斤肉走。
李巖沒要那份,家裡肉都有,反正中午也要來吃的。
他們走後,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