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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水是真的冷,她也是真的怕,可也是真的痛快。
經此一事,陸錦雲怕是會徹底見棄於父親和寧家,任她有多大能耐,都翻不過來身。
猝不及防想到了謝懷琛。
他毫不猶豫投身寒涼的池水裡,救起她的那一剎那,她倒沒有那麼怕了。
他是聞名京城的紈絝子弟,可他身上總散發出令自己安定的氣息。
每一次身處險境,他便猶如神兵天降。
她將整個身子滑入水中,溫暖將她緊緊包裹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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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晚晚簡單泡了會兒,便梳妝出來。
昌平郡主早已疏散眾人,和陸建章謝夫人等人在花廳等她。
陸晚晚從廂房出來的時候,膚色雪白,搖搖欲墜。
&ldo;小姐。&rdo;月繡驚撥出聲,牢牢地扶住她。
陸建章回神,滿心愧疚,同時又有些害怕。
鎮國公府會不會以為他教女無方,縱容陸錦雲傷她?
這樣一來,他是否無形之中得罪了鎮國公府?
都怪陸錦雲,行事魯莽,害他至此,想著方才只是將她發配去了莊子,而不是亂棍將她打死,他就恨得牙癢。
&ldo;晚晚啊,你好些了沒?方才嚇壞父親了,我竟沒想到你二妹妹竟膽大至此,你放心,我已經將她們母女倆打發去了莊子上,以後再不會為難你。&rdo;陸建章討好道。
話語中的諂媚和討好溢於言表。
謝夫人聽了,差點沒忍住翻了個白眼。
為人父母,當正直,他這畏畏縮縮的樣子看起來就令人不齒。
&ldo;今日叨擾郡主府盛宴,臣女躬自難安,但臣女身子有些不適,不便再打擾,改日再登門向郡主請罪。&rdo;陸晚晚虛弱不堪,對昌平郡主道。
昌平郡主道是,親自送她出門登車,又囑咐了幾句,這才折回府內。
倩雲和月繡攙扶陸晚晚上馬車。
到了車廂裡,陸晚晚一改方才的虛弱,笑意盈盈。她輕輕捉住陸倩雲的手,笑了笑道:&ldo;倩兒,以後陸府沒人敢在隨意欺負你了。&rdo;
陸倩雲眼眶微微發紅。
陸晚晚輕撫了撫她的發,眉眼儘是溫柔。
接下來,便是要想法子讓她們死嵌在莊子上,永世不得翻身。
她很自信自己能做到。
因為陸錦雲和陳柳霜太想除掉她了。
哪怕是不折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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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院裡,她方才入門,陳嬤嬤便匆匆跑了過來。
&ldo;小姐,允州來信了。&rdo;她神色中有難掩的急切。
是舅母來的信。
謝嬤嬤是陳柳霜的乳母,她被發配回允州的時候還存著能回京城的念想。
卻沒想到,允州那邊陸晚晚的舅母早就設好陷阱等她進去了。
一定是舅母套問出了母親身亡的真相。
她迫不及待拿裁刀啟了信。
信上的字一個個雀躍進她的眼裡。
陸晚晚渾身的血液似乎一寸寸涼了下去,耳邊的聲跡一丁一點亦是逐漸消弭。她恍如走在幽深的古木深林中,冰冷而又孤單。
四周沒有盡頭,亦沒有路,只有重重迷霧,將她緊緊包圍。
等了良久,終於有丁點陽關從枝柯交錯的密林中透了進來。
&ldo;那惡婦呢?&rdo;陸晚晚問道,聲音輕不可聞,而且嘶啞。
陳嬤嬤有些驚訝:&ldo;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