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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在昌平郡主府,他只顧討好鎮國公夫人,捧著陸晚晚,卻忘了寧侯爺。
要知道,這兩個人他誰也得罪不起。
幸虧有陸晚晚,他忙道:&ldo;你說得對,我這就叫人去攔住她們。&rdo;
&ldo;父親莫慌,女兒方才來的路上就派了人去接夫人和二妹妹,想必這會兒也快到了。&rdo;陸晚晚低聲道:&ldo;不過今日二妹妹出現在香蘭苑,此行大大折損了寧家的顏面,不若父親晚些備上厚禮,先帶二妹妹去寧家賠禮道歉。&rdo;
陸建章見她處處都安排得滴水不漏,十分妥當,萬分欣慰,不禁感慨道:&ldo;沒想到,我養在身邊的錦兒沒有你半分懂事,要是你的幾個妹妹都跟你一樣溫婉懂事,那該多好。&rdo;
陸晚晚聽了這話,烏黑的眸子裡烈焰灼灼,唇角含著笑,沒再說話。
寧蘊的母親信佛,每逢初一十五晚上定會在佛堂誦經禮佛,這是她雷打不動的規矩。
而寧侯爺,胸懷遠大,一直致力於開疆擴土的宏圖霸業中,根本不會理會這些春閨內幃的瑣事。
陸建章今夜註定要撲個空。
他們回來之後,必定心中惴惴,惶惶不可終日。
陸晚晚銀牙咬碎,恨恨地想‐‐她終要她們嘗嘗挫骨揚灰的滋味。
以前,陳嬤嬤告訴她,她母親誕下她之後,因為陸建章和陳柳霜的苟且之事,抑鬱難捱,身子日漸空虛,最終含恨身亡。
既然如此,陸建章陳柳霜便頂多算個誘因,她將陳柳霜發落到莊子上去,讓她餘生貧苦困堪,倒也算為母親報仇。
再設法奪回外祖家的產業,交還給舅母。
她心中所想,不過如此而已。
可就在剛才,她收到了舅母的來信。
謝嬤嬤去了允州,起初她還以為回京有望,牙口緊咬,一個字也不肯說;舅母和莊上的嬤嬤百般折磨,她不堪受刑,終於吐出了真相。
‐‐岑思菀在誕下陸晚晚之後,陳柳霜買通廚房的婆子,每日在她的湯水裡加了大量的紅花。以至於岑思菀惡露不止,這才掏空了她的身子。
手段之陰狠可怕,無人能及。
陳柳霜害了自己的母親,陸錦雲上一世又害了自己。
若是這母女倆得以善終,那天理何日才能昭昭?
她忍不了,也絕不會忍。
陸晚晚手中既無劍,也無刀,可她哪怕是赤手空拳,拼個血肉模糊也要討回公道。
陸晚晚才走到半路,月繡就迎了出來。
&ldo;小姐,你沒事吧?&rdo;方才陸晚晚的臉色可怕極了,吃人豹子似的,她實在擔心她有個好歹。
此時此刻,陸晚晚已經平靜了不少。
舅母告訴過她,無論什麼時候,都要保持清醒的頭腦。
她搖搖頭,問:&ldo;你怎麼來了?&rdo;
月繡道:&ldo;表少爺在找你。&rdo;
李雲舒?
她唇角微微一勾,他終於想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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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晚晚住的院後一處精緻的小樓。
小樓外面就是勤南院寬大的院子,院子整潔乾淨,種滿了翠竹綠松,在料峭春寒照樣可以看到深綠濃翠。一條石子路蜿蜒出院,直通後院湖心亭。
李雲舒外男不便入院,在湖心亭等她。
陸晚晚想了想,為防別人說三道四,帶上了陸倩雲。
她叫陸倩雲拿了本書在亭外等她,自己則摸了一幅畫入亭找李雲舒。
他憑欄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