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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天看著顧小西緊張的神色，忍不住揉了揉他毛絨絨的頭髮，&ldo;沒有，他又不是小狗。&rdo;

顧小西就著燈光仔細看了看，卻見韓天肌理分明的手腕上被咬出一個整齊的圓來，雖然沒有破皮，齒印也略有些深。

顧小西嘆口氣道，&ldo;你這什麼家庭的，弟弟見了哥哥跟仇人似的。&rdo;

韓天滿不在乎地說道，&ldo;這有什麼，我還要感謝他呢!&rdo;

顧小西抬起眼瞪了他一下，甩開他的手臂便往回走去。

韓天笑了笑，將掉在地上被踩扁的煙盒拾起來丟在垃圾桶，亦步亦趨地跟了上去。

顧小西回到家裡，沒有像他說的那樣去廚房檢視煤氣，而是徑直去到了吧檯的電腦前。

&ldo;欸你不是要看煤氣麼?&rdo;韓天在廚房晃了兩圈道，&ldo;這不是好好的?&rdo;

顧小西專注地盯著電腦，他動作很急，連燈都顧不上開。來自電腦忽明忽暗的光照在他面無表情的臉上，襯得他的五官都模糊起來。

&ldo;你在看什麼?&rdo;韓天莫名其妙地湊了過去，站在顧小西身邊，也盯著電腦螢幕看了起來。

電腦上呈現的是遊戲廳的監控畫面，顧小西點了點滑鼠，把時間提前到20分鐘之前。起初都一片正常，從店裡面拍攝到的畫面看不出任何異常來。

突然門被開啟了，進來一個學生模樣的身影，他躡手躡腳地進到屋裡來，開啟手電在屋內來回照看著，好似提前踩過點一般，徑直往遊戲艙的方向走去。

顧小西握著滑鼠的手在不住地顫抖，他好似看到什麼可怕的東西一樣，張著嘴說不出話來。

&ldo;小西!小西!&rdo;韓天將顧小西的手從滑鼠手拿了下來緊緊握在他溫暖的手裡，&ldo;小西，&rdo;他好像哄著一個受了驚嚇的孩子，&ldo;沒事小西，有我在!&rdo;

映著監控畫麵灰暗的光，韓天看見顧小西的眼睛裡，分明有水珠落了下來。

韓天伸出手來將電腦螢幕關掉了。

顧小西閉上了眼睛。

剛剛的畫面裡，韓亮趁著店裡沒有人，在遊戲艙和電閘保險絲那裡做了手腳。

顧小西分明記得，在他的某一段記憶裡，那滅頂的灼燒的疼痛，那刺眼的火光的顏色。

原來是這樣，原來是因為他，原來這一次事故，果真不是出自什麼意外。

顧小西無力地靠牆坐了下來。

他把頭埋在膝蓋中間，十指緊緊攥著他的頭髮。手指間潮濕一片，不知是來自指尖還是來自發間的汗。

記憶是真的，而現在，在重複記憶。

顧小西飛速地思考著。

記憶是來自&ldo;築夢樂園&rdo;這個遊戲的一個指令碼《碧穹天》裡的靈識葫蘆，從碧穹天看到了&ldo;現實世界&rdo;，而&ldo;現實世界&rdo;應證了葫蘆裡的一切都是真的。

那哪個是假的?

&ldo;你好好想想，真的分得清現實和夢境嗎?&rdo;

一個聲音在顧小西的耳邊環繞不去，是誰?是誰曾經這樣問過他?

顧小西煩躁地拽緊了頭髮，誰問過?快點想起來!

溫熱的觸感緊緊貼在背後，無聲又溫柔地安撫著他。

顧小西猛地抬起頭來。

韓天。

第42章 第四十二章 知者

韓天，是韓天。

顧小西蹲起身來，他止不住地打著擺子。他兩手捧著韓天的臉頰，渾身像被汗浸透了一般，

&ldo;你是不是都知道?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