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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夫人?&rdo;
看到愛妻喜形於色的模樣,蔣參道不由瑟瑟發抖,難道等他過世之後,夫人也準備改嫁?
可習慣了他這樣英俊瀟灑,風流倜儻,才貌兼備且忠心不二的夫婿,夫人真的能夠接受外頭那些歪瓜裂棗。
蔣參道不想相信這殘酷的現實。
蔣夫人看蔣參道那表情就知道他想歪了,不過蔣夫人沒把自己真實的想法告訴他。
男人都是那樣,女人之間的波濤洶湧在他們眼裡都是雞毛蒜皮的小事,當初蔣老夫人還在世的時候,婆媳倆時常因為蔣參道納不納妾的事針鋒相對,只是直到現在,在蔣參道的心中,她們都是和樂美滿的佳婆佳媳。
這就是男人,他們把更多的注意力放在了前朝,放在了國家大事上,即便蔣參道疼愛麼女,也不會為她想的那般仔細。
&ldo;我只是覺得流兒十分孝順罷了。&rdo;
蔣夫人感嘆著說道:&ldo;江夫人在他四歲時守寡,一力撐起全家的生計,現在十多年過去了,眼見流兒都已經考上了狀元,再過不久也會娶妻生子,江夫人即便有兒女孝順,獨自一人心裡也是孤寂的,現在流兒不僅沒有被世俗禮教束縛,不顧可能會有的罵名送寡母再嫁,這不是大孝是什麼?&rdo;
蔣夫人的這番話觸動了蔣參道。
之前他因為弟子的亡父對這樁婚事存有疑慮,可他忘了江流那位寡母的立場。
對方為亡夫守寡足足十一年,將他們唯一的兒子培養成材,她沒有哪一點對不起她的亡夫,現在只是在兒子考上狀元後功成身退,再嫁一個夫婿過上平穩富足的生活,又有何錯之有呢。
寡母無錯,江流孝順這個為了他吃了不少苦,受了不少累的母親,就更加沒錯了。
蔣參道心裡唯一一點芥蒂沒有了,相反還為自己的狹隘感到些許愧疚。
&ldo;備上一份厚禮,屆時我和你一塊去恭賀江夫人出嫁。&rdo;
理清了思路,蔣參道表現的頗為乾脆。
雖然他理解了弟子,可在外界看來他這樣的做法還是太過離經叛道,但要是他這個恩師能夠出席這場婚禮,那些想要攻訐他弟子的人也得掂量掂量,意識到他這徒弟背後還站著他這麼一個支援他的老師。
某個酒館的雅間內,幾個官員喝著酒,抨擊著一些與他們政見不合的大臣。
&ldo;荒唐,實在是太過荒唐了,你們可曾這一次新科狀元在殿試上的大作,看看他那一番驚世駭俗的言論,他以為他是誰,居然還敢抨擊斥責現今的氏族制度,就算是他的老師蔣參道,也不敢這般大放厥詞。&rdo;
&ldo;噓‐‐&rdo;
一個官員這會兒還沒有徹底喝醉,記得這個狀元是皇帝欽點的,怕隔牆有耳,這番抱怨的話傳出去後,對幾人的仕途有影響。
&ldo;哼,旁的不說,那江流在策論上鼓吹寡婦再嫁,我要是沒記錯的話,他生父早亡,是寡母帶大的他,難道他能願意自己的生母改嫁他人,給他亡父戴綠帽不成?&rdo;
那個官員這會兒也意識到自己的話語有誤,表情幾番變化,只是因為話都說了,這會兒要是忽然改口,有礙他顯露在人前的剛正不阿,於是他只能逞強的在江流身上挑毛病,想要藉此證實江流就是一個虛有其表的所謂&ldo;奇才&rdo;。
&ldo;他要是真敢那麼做,老夫即刻上書,要求皇上降罪這個不孝之人。&rdo;
那位激進的官員朝著皇城的方向拱了拱手,一副不以為然的模樣。
在他看來,那番言論只是江流揣摸陛下心思後阿諛奉承的言論罷了,正常的男人,怎麼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