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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不知還未鞭下,聶風頭不回,身未動,突然道:“你這招‘白鷺長鳴’本屬好招,可惜你下盤虛浮,氣息濁而不純,握劍無力,坎、肩井、曲池三大穴乃重大破綻。”
斷浪當場一愕,道:“哇,你看也沒看我一眼,怎麼……知道的?”
聶風淡淡道:“聽出來的。”
斷浪大奇道:“什麼?聽…聽出來的?這是什麼蓋世神功?”
聶風緩緩回過頭來,凝眸瞧著斷浪,溫然一笑,道:“這並不是什麼蓋世武功,僅是自我三歲起便開始研習的冰心訣,有云:心若冰清,天塌不驚!”
斷浪瞧見一直憂悒的聶風此刻居然微笑,自己也不禁地笑起來,道:“哈!心若冰清,天塌不驚!這可神奇了,既非武功又神妙如此,好莫測高深啊!”
至此,兩個小孩這一笑,距離頓時拉近。
聶風很是高興,因他忽然發覺過去數年自己從未一笑,今日竟爾又再次笑了起來,可能是給斷浪逗樂了,也可能是因為斷浪同屬小孩,較易溝通吧?
就在此時,聶風臉色陡地一變。
他感到四周瀰漫著一股很奇怪的感覺。
這般感覺是……
世間萬物,總會使人產生不同的感覺。
譬如雪,給人的感覺是冰凍;火,給人的感覺是灼熱,野獸,給人的感覺是兇猛。
推而及人,婢僕,給人的感覺是卑微;才子,給人的感覺是溫文;霸王,給人的感覺是無敵!
然而無論是何感覺,皆不及此刻瀰漫於聶風四周的那股感覺複雜。
那是一股既孤獨又心有牽掛的感覺。
這般感覺似乎是心被封在厚厚的堅冰裡的感覺,但此時這顆心又彷彿想起了什麼令它感覺溫暖的事,於是既孤獨,又心有牽掛,十分矛盾。
出奇地,聶風被這股矛盾的感覺深深吸引,他連忙收攝心神,逕使“冰心訣”靜心感應,終於發現這股感覺的出處。
是在佛膝之下!
他迅速走進佛膝邊往下一望,赫見一個年約十三、四歲的少年正立在佛足之上,翹首仰望這座高高在上的樂山大佛。
那少年一身黑衣如墨,一雙橫冷的一字眉剛強中隱帶憂鬱,面似寒冰,可偏偏雙目深處卻露出一股淡淡的溫暖之意,令人摸不透他的心思。
那少年本專注看著樂山大佛,然而也察覺有人在看自己,遂斜眼向聶風那方向望去。
僅此一眼,聶風不禁渾身一震。
這黑衣少年眼中的冷意,令他遍體生寒,之前少年眼中的暖意一點兒也沒分給聶風,在看向聶風的一瞬就凝成了堅冰。
幸而這少年目光中除了奇冷,倒也沒有什麼,他看來對聶風並無敵意。
但是在兩大絕世高手生死決戰前,此時此地,居然出現一個如斯獨特的少年,三者表面看來雖是風馬牛不相及,聶風內心卻泛起一陣說不出的感覺,似是有什麼事要發生……
正自忐忑,忽聞身後的斷浪道:“聶風,你在看什麼?”
聶風回頭,一笑,答:“沒什麼!我看見一名少年站在大佛腳上而已。”
說著朝大佛腳上一指,立刻為之一驚。
大佛腳上赫然空空如也,杳無一人,適才的黑衣少年早已不知所蹤。
“什麼少年呀?一個人也沒有,聶風,你一定活見鬼了!”
鬼?
聶風更是不安,大佛足距最近的涼亭和隱蔽處少說也有廿丈之遙,他剛才只是回首答了斷浪一句話,那黑衣少年便消失得無影無蹤。倘若他並非鬼魅,那身法與輕功之高,絕不會較自己遜色。
但聶風肯定他絕不是鬼,因為適才從那少年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