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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殺個人，玩兒什麼高難度。&rdo;萬事都講究捷徑功能性的蘇煬，著實有點兒看不慣這種犯個罪還要鬧出這麼些個花花腸子的人。

&ldo;他啊，一方面在完成某種使命性的東西，一方面在炫耀，這會兒不知道躲在哪兒，看著警察被耍的團團轉洋洋得意。&rdo;陸明舟褲兜裡的手機沒有停止過響動，這會兒終於消停了，三秒鐘後蘇煬的手機響了。

&ldo;還是老頭子的，找不到你他是不會善罷甘休的。&rdo;蘇煬亮出了手機螢幕。

陸明舟蹲下身雙手呼嚕了一把腦袋，萬般不樂意的拿過電話按下了接聽按鈕。

&ldo;陸明舟，那個小子不能再跟在你身邊，交警大隊那邊在討說法，這個事兒很嚴重，你手裡的案子現在就是個泥潭，中央那邊都已經驚動了，我現在必須先把他扔出去頂上。&rdo;

陸明舟難得聽到趙建江這樣冷靜的沉著聲音說話，老頭子從來都是吆五喝六的，滿嘴髒話的老流氓一個，現在，在陸明舟忽視了他三十幾個電話之後，還能這樣好言好語，陸明舟就知道，這次保不住天童了。

&ldo;萬事以大局為重。&rdo;

&ldo;明白。&rdo;

&ldo;頭兒！&rdo;這邊電話剛結束通話，肖綃從小樓裡跑了出來，&ldo;你看看這個。&rdo;

肖綃遞給陸明舟一個套在證物袋裡的手機，手機竟然還有一點兒電，陸明舟按亮螢幕，上面是一對小情侶的自拍照，男孩攬著女孩的肩膀，女孩面色嬌羞地靠在男孩懷裡，兩個還滿臉寫著稚嫩的年輕人笑得燦爛甜蜜。

陸明舟跟蘇煬互相一看，屏保上的男孩就是今天屍體的頭，而女孩則是昨天發現的組合屍體中的頭顱，蘇默玲。

第54章 護不了

陸明舟立刻撥通了張明的電話。

&ldo;查檢視京江藝術學院裡有沒有叫蘇默玲的學生。&rdo;一個陳述句。

一分鐘後。

&ldo;頭兒，查到了，雕塑系的，大三。&rdo;

陸明舟一言不發掛了電話，蘇煬明白他的意思，彈掉煙屁股，準備回到京江藝院。

&ldo;明舟，林純原本是學芭蕾的，她死後被做成了黑天鵝，蘇默玲是學雕塑的，死後被掛在了雕像前面，他要幹什麼，完成死者的夢想嗎？&rdo;

陸明舟跟著蘇煬一起往外走，&ldo;殺人就是殺人，哪兒那麼多冠冕堂皇。&rdo;

&ldo;你說，這起案子的兇手跟今天咱們追的那個人，是同一個嗎？&rdo;

陸明舟沉吟半晌，&ldo;這事兒，得問他了。&rdo;說著，他沖乖乖坐在警車裡的天童揚了揚下巴。

蘇煬沒說什麼，只拍了拍陸明舟的肩膀，便開上自己的公務車返回京江藝院準備幫著張明查實這批學生的身份。

&ldo;如此看來，神荼估計不會輕易放過你了。&rdo;謝必安倒掛著只有一顆頭在車裡面，還不老實的搖頭晃腦，天童感覺自己都快被他晃得催眠了。

這時範無救那邊的車門突然開了，只見陸明舟大喇喇的做了進來，在天童的視角看來，他正正好好的跟範無救完美重疊，一瞬間的陰陽結合，陸明舟周身都好像鍍上了一層金邊，瀰漫著金色的細小電流。

&ldo;靠！&rdo;範無救像被電到了一樣，一屁股彈起來，飛出了車外，倒掛金鐘白無常看到火燒屁股的黑無常，發自內心的笑得前仰後合。

這邊天童看著這幅情形，詫異地挑了挑眉，難道說鬼是近不了他身的？

&ldo;幹嘛這麼看著我。&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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