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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誰。&rdo;

&ldo;楊仲文。&rdo;

&ldo;你現在是清醒的嗎？&rdo;

&ldo;是，我知道說出來，我就是共犯。&rdo;崔胖子不安的挪動了一下肥大的臀部，&ldo;我要做汙點證人，請求減刑。&rdo;

肖綃搬出了錄音裝置和筆記本，幾乎按耐不住自己此刻的興奮心情。

&ldo;我跟楚松風是異卵龍鳳胎。&rdo;

審訊室裡，白一茜低著頭，聲音輕到就算是坐在她對面的蘇煬和江達都幾乎聽不清。

&ldo;你們是怎麼分開的？&rdo;

&ldo;當年我們兩個已經五歲多了，我們的親生父親是個酒鬼，經常家暴，沒有我們兄妹的時候打我媽，等到有了我們兩個，那個女人終於解放了，因為我爸的拳頭全衝著我們來了。&rdo;

&ldo;你媽媽沒有嘗試著保護你們？&rdo;

&ldo;保護我們？&rdo;白一茜神情譏諷的冷笑一聲，&ldo;她恨不得每天把我們兩個拱手送上去捱揍，期間還得幫著那混蛋捂住我們的嘴，那混蛋若是打的不痛快了，那女人還要逼著我們給他道歉，說對不起，今天沒有乖乖捱揍。&rdo;

聽著，蘇煬不由得皺了皺眉頭，突然想到了被父親強&iddot;奸的楊仲文……

真是每一個熊孩子都有一對熊父母，每一個變態也都會有一個變態的原生家庭。

&ldo;五歲那年，松風出去買吃的，家裡只有我在，沒想到那個禽獸提前下班回來了，看到家裡沒人，就要猥褻我。&rdo;白一茜手指絞著裙擺，好像恨不得把那裙子撕碎一般，&ldo;好在松風趕了回來，他手裡正好有一瓶子醬油，把那混蛋的腦袋砸開了花。&rdo;

&ldo;死了嗎？&rdo;

&ldo;沒有，但是我倆當時都以為他死了，等到那女人回來，看到那副景象，第一反應就是跑。&rdo;

&ldo;自己跑了？&rdo;

&ldo;自己跑了，我倆害怕，松風就找了居委會的阿姨過來，好在那個阿姨很好，幫我們報警驗傷，雖然那男人活回來了，但是被剝奪了撫養權，我們倆就被送到了福利院。&rdo;

白一茜的神情明顯開始有些恍惚。

&ldo;那你是怎麼又回到你媽媽身邊的？&rdo;

聽到這個名詞，白一茜第一次在他們面前顯露出了一絲狠毒。

&ldo;她找到我的，那會兒她又找了個男朋友，家裡缺個幹活當保姆的，就來福利院把我領了回去，她換了個身份，那個年代審查也沒那麼嚴格，當時有事她男朋友來領的我，我跟著走了之後才發現原來是她。&rdo;說到這，又是一聲哼笑，&ldo;演什麼慈母，悔不當初，如果真的後悔當年拋棄我們自己逃跑，那幹嘛把松風一個人扔在福利院裡。&rdo;

&ldo;你們是怎麼找到彼此的？&rdo;

&ldo;念高中的時候，我的畫在省裡一個比賽得獎來著，當時上了報紙和電視，他看見了，來找的我。&rdo;

蘇煬跟江達對視了一下，決定開始啃硬骨頭了。

&ldo;來說說，為什麼要殺你的這些同學吧。&rdo;

白一茜聽了，肩膀先是一僵，隨即又放鬆了下來，像是任命了一般，抬起頭看著蘇煬，眼神裡平靜如水。

&ldo;他們說我援&iddot;交，靠跟男人上床才走到這一步，假清純，真婊&iddot;子。&rdo;

如此直白，蘇煬眨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