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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老實說，這樣一個願望滿足器被造出來，送到席磊手裡，不可能不考慮到訊號追蹤問題。而現在，有太多種方式來擺脫追蹤。不是說我們一定就追不到，但這就變成一場較量，較量的前提是存在較量，你明白嗎?&rdo;

我咧了咧嘴，只要對方不是吃飽了撐的，一發現有人試圖追蹤，當然就會把線斷掉，哪還會較量的起來。這又不是間諜戰，有了情報非得送出去。

我當然搖頭。

&ldo;但你有沒有覺得，這個願望滿足器，其實名不副實?&rdo;他問。

&ldo;你指的是席磊的第二個願望?&rdo;

梁應物搖頭：&ldo;不。我舉一個最著名的關於願望的例子，阿拉丁神燈。燈神在滿足三個願望的時候，會說你去做一件什麼什麼事情，然後你的願望就會實現嗎?不，他直接就滿足了阿拉丁的願望。&rdo;

我琢磨著著他話裡的意思。

&ldo;初始動作，願望滿足器會要求席磊做一個初始動作。&rdo;

這意味著願望滿足器並沒有想像中的神通廣大，否則它完全可以直接滿足席磊的要求。

&ldo;也就是說，願望滿足器做不到那個初始動作，這個初始動作，必須許願者自己親自動手去做才行?&rdo;

&ldo;這倒不一定，&rdo;梁應物搖了搖頭，如果說追求女人，必須得自己來，別人無法代回信的話，換掉一箱水來殺死馮逸，誰做都是一樣，而且做起來並不困難。&rdo;

&ldo;那你的意思是?&rdo;

梁應物苦笑：&ldo;我只是說出疑點，可並不代表我有任何結論。但有一點是肯定的，這世界上從來沒有天上掉餡餅的事情，這個願望滿足器落到席磊的手裡，絕不會是偶然，滿足他的願望，也絕不會是一種不求回報的恩賜。只不過就我們現在瞭解的情況，還判斷不出他的目的而已。&rdo;

&ldo;有能力滿足席磊這麼離譜的願望，他還會有什麼必須藉助席磊才能達成的目的嗎?&rdo;

&ldo;他也不是無所不能的，這第二個願望，不就偏差了嘛。&rdo;

我搖了搖頭：&ldo;我倒是不敢這麼早下斷言，我總覺得，或許還會有變化。&rdo;

&ldo;還能有什麼變化，你難道以為會發生一個高中生通吃姐妹花的事情，這又不是網路yy小說，也許席磊會因此和荔枝有接觸的機會，但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實在是遙不可及。老實說，就算是席磊和lda的關係，都不會保持得太長久。遲早有一天，lda會回過神來的。你不要因為自己在馮逸的事情上被算準了反應，就把藏在願望滿足器背後的那位神化了。這個世界上沒有神。&rdo;

&ldo;我不是把他神化，&rdo;梁應物話裡的意思讓我有些不爽，&ldo;但就換了水這一個動作，就能導致……&rdo;我揮了揮手停下來，覺得再說下去的話反顯得我過度在意，反正我的意思梁應物是明白的。

一葉知秋，很多時候，只需要一個動作，就可以做出判斷了。只憑換水這一件事，無論多拔高他都不為過。現在就認定席磊的第二個願望會落空，未免草率。我看梁應物會這樣說，是不願意相信那個願望滿足器背後的神秘人物，竟能把一切掌控到如此可怕的程度，幾乎可以操控別人的命運。這也是一種迴避。當然，我沒有把這想法說出來。

&ldo;不過，說起一個動作導致的連鎖反應，我倒是想起了一個人，&rdo;梁應物說，&ldo;一位叫朗克凡的新銳社會學家。他這幾年接連在國際頂尖的學術刊物上發表論文，這些論文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