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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37人的名字告訴她，讓她跟進。她說還是見一面吧，要聽我懷疑這些人的理由。

&ldo;我原本就想約你見面。&rdo;我說，&ldo;但這是正常的軌跡，對嗎，所以，先等一等。我有幾小時的安全時間，得來不易，我有些事要做。&rdo;

走過兩個街口，我進了家商廈整理了儀容，又買了新衣服換下髒破的，出門叫了輛計程車。

&ldo;先生去哪裡?&rdo;司機問。

&ldo;湖州。&rdo;

&ldo;哪裡?&rdo;

&ldo;浙江湖州。去嗎?&rdo;

&ldo;去。&rdo;司機歡快地應道，麻利地按下了計價器。

&ldo;你是不知道，前面出特大事故了，我剛從那裡經過，慘的不得了，至少十幾條人命，救護車一輛接一輛。&rdo;司機興奮地說。

&ldo;我知道。&rdo;我低聲說，把頭靠在頭墊上，慢慢閉上了眼睛。

湖州，臨湖橋，黑站牌。

昨天匆匆回返，心裡一直抱憾，只因不願過多查訪，惹了拇指的注意。現在，哪還有那麼多顧忌。

現在就把它拾遺補漏，也許會有收穫。

對我更重要的是，這是表明一種態度。對餵食者協會，更對我自己。

從此正面對抗，再無迴旋餘地。

也許對於這樣的龐然大物，只要先把自己逼至絕境，才能生出足夠的勇氣和力量吧。

我這就去讓拇指知道，我所知道的內情，要比他們想像得多得多。還有什麼招數，就更猛烈地來吧。

九、 骨牌

我寫了一長串數字遞過去，還有張百元鈔。

&ldo;有研究啊。&rdo;老頭子看了看數字說。

&ldo;瞎寫的。&rdo;我說，這是實話，&ldo;就買一注。對面那幾塊站牌，怎麼是黑的?&rdo;

&ldo;前天早上有個神經病用油漆刷的。&rdo;老頭子把彩票遞給我。

&ldo;看起來有點嚇人。&rdo;

&ldo;沒事，過兩天就會換掉的。車隊已經來看過了，還拍了照片。&rdo;

&ldo;怎麼會有人做這樣的事情。你說小偷踩盤子都會在門前(看不出了。。。)的，這個會不會也……

&ldo;是透著蹊蹺，不過呢這兩天也沒瞧見有什麼奇怪事情。&rdo;老頭子現在也沒生意，很有耐心地和我扯閒篇。

&ldo;瞅著觸心哪。這要看牌子乘車，冷不丁還不得嚇一跳。&rdo;

老頭子笑起來：&ldo;我說娃兒你膽子也太小了，沒見你這樣的。&rdo;

我心裡一堵，多久沒被人叫娃了，今天劫後餘生，照理我現在眼睛裡還滿是血絲挺滄桑的啊。

我故作不服氣的模樣：&ldo;怎麼，就我一個人這麼大反應?&rdo;

老頭子呵呵笑起來：&ldo;別說還真是，一般人就是多看幾眼，也有好奇問一句的，你是反應過度啦。這世道，什麼奇怪事情沒有啊，樣樣關心追根究底，自個兒還過不過了。&rdo;

這是我問的擁有良好視角的第三家了，和前兩家一樣，沒見到古怪的人。

我心裡嘆了口氣，卻並不後悔來這一遭，自從知道了餵食者協會的背景之後，我心底裡一直有些猶豫，總是閃閃躲躲不堅決。之前這場車禍讓我知道既然註定無法逃開，那就索性迎面而上。

算是對餵食者協會的宣戰嗎?我自嘲地一笑，人家可不會在乎。

問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