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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草應了一聲，與連蓉一左一右扶著好古到了牆角處。

連蓉扶著好古，擔心又著急：&ldo;本草，你快給他看看，是不是腳都磕腫了，我瞧著都……&rdo;

連蓉瞧著他的腳，腳指頭都鼓起來，有要將短靴撐破了的勢頭。

好古一手扶著牆面，言道：&ldo;連蓉，你還是到一邊去吧！我扶著牆便好，不用你扶著了。&rdo;

連蓉放開了他的胳膊，卻不肯走，她搖了搖頭，聲音有些大聲，道：&ldo;我就站在這裡，你為什麼要趕我走？&rdo;

好古緩緩說了句：&ldo;我的腳臭的。&rdo;

連蓉哼了一聲：&ldo;我不在乎的&rdo;。

本草抬起了頭，道：&ldo;我給你看看，扶好牆，便摔倒了。&rdo;

連蓉聽了這話，又伸了手，緊緊握住了好古的胳膊。

好古抬著右腿，本草蹲在地面上，伸出脫了好古的短靴，好古的灰色的短襪上沾了黑紫的血，本草疑惑：&ldo;磕著了，也不會出來這麼多血的。&rdo;

連蓉也是凝著眉，他的腳怎麼成了這樣。

&ldo;脫下襪子看看。&rdo;

本草剛說了這話，好古右腳便踩了地，道：&ldo;不必看了，我的腳沒有事情，過幾日便好了。&rdo;

連蓉聽了這話，急了，&ldo;你怎麼知道沒有事情？你的腳都流血了。&rdo;

好古決然：&ldo;我說沒有事情，便是沒有事情的。&rdo;

&ldo;你就是個騙子，你說你腳臭，你腳臭嗎？&rdo;

&ldo;我都不在乎，你脫襪子又怎麼了？&rdo;

好古不言，連蓉又加了句：&ldo;你又不是姑娘，害什麼羞啊？&rdo;

連蓉蹲下了身，道：&ldo;你不讓本草給你脫，我給你脫。&rdo;

連蓉說著，便抓住了好古的腿腳。

&ldo;連蓉，你別這樣。&rdo;好古惱了。

本草拿起了短靴子，他瞧了一眼，晃了晃，覺得有些奇怪，便往地上扣了扣。

三個深棕色的顆粒落在了地上。

&ldo;這是什麼東西？&rdo;

本草道了聲：&ldo;蒼耳。&rdo;

連蓉湊到了跟前，仔細瞧了瞧，道：&ldo;這不是刺人的地葵嗎？以前小時跟爺爺上山打柴，這樣的小東西都是沾到身上幾個，討厭死了。&rdo;

連蓉盯著地上的地葵，疑惑道：&ldo;但是，這東西在宮中怎麼還有呢？&rdo;

本草也瞧著好古，好古抿著唇，沒有言語。

本草想了想，瞭然了，道：&ldo;你替長泰夜裡守了一夜，他若是曉得你這樣，心中必然不好受的。&rdo;好古道：&ldo;別告訴他。&rdo;

本草應了一聲，道：&ldo;這東西提神是好，但是，別再有下次了。&rdo;

&ldo;我明白。&rdo;好古應。

五月底

景仁宮耳房

人了夜，白芷回到了所居的屋室。

白芷瞧了床鋪上的連蓉，道：&ldo;這麼晚，你怎麼還沒有睡？&rdo;

&ldo;姐姐，你過來一下。&rdo;

白芷疑惑，走到了床鋪前，坐在了床邊，連蓉拉了白芷的胳膊，道：&ldo;姐姐，你可認識內務府的人？&rdo;

白芷凝了眉，思量了一瞬，笑著說道：&ldo;連蓉，你怎麼問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