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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個說:&ldo;真的嗎?我老家也是邊城的,這侯府世子的功夫了不得,曾經在戰場上以一敵百,他領兵出戰時,都令漠北的匈奴聞風喪膽,只要聽到這少年將軍的名字,就兩腿發顫了!&rdo;
一個又說:&ldo;看少將軍俊朗挺拔的樣子,就知道他一定很厲害!你生在邊城,怎麼到臨淄來了?&rdo;
另一個答:&ldo;早些年邊城乾旱,家裡的地不夠耕,糧食不夠吃,聽說臨淄城有糧吃,就跟著來了,最後被買來了做奴才。&rdo;
一個說:&ldo;你還知道家鄉在哪,我被賣的時候還小,都記不住自己是從哪來的。&rdo;
另一個說:&ldo;知道又怎麼樣,還是回不去。&rdo;
一個說:&ldo;就算回不去,有個念想也好啊。&rdo;
說完各嘆了一口氣,沒過一會兒,我聽見棠兒低聲訓斥他們兩個:&ldo;小姐在屋內小憩,你們兩個怎麼在這兒說起話來了?還不快去,再別說了。&rdo;
那兩個小丫頭連連求饒,不一會兒,院內又恢復了平靜。
以一敵百的少年將軍,令匈奴人聞風喪膽的林景明,想到他昨日吐了血之後蒼白的面容,還有離去時蕭索的背影,我心裡一時間有點不是滋味。回到邊城,他怕是會更難受吧。
又過了兩日,景帝派了總管公公王安親自來迎接瓊然公主回宮,訊息傳到海棠院時,劉清早已動身回去,大殿下劉溯護送她先走。留下劉皓與我和李霓裳在別院,我們決定也隨即收拾行囊回宮。劉皓沒把棠兒留在別院,走時也將她帶在了身邊。我知道他帶走棠兒的目的,她怕棠兒知道的太多,日後會對我不利,所幸把她留在身邊才最安全。這一切我並沒有說破,一路無事,順利回到王宮。
只是在王宮分別時,李霓裳跟我說了一句意味深長的話:妹妹可看好了,這十里紅妝還不一定是為誰而鋪的呢!
她面上的妝容很是精緻,美麗的眸子裡透出熊熊的野心,嘴角微微一動,一抹傾國傾城的笑自嘴角蜿蜒而出,明媚而動人。
說完,便轉身拂袖而去,婀娜的身姿搖曳在紅牆綠瓦間。
我輕蹙起眉頭,朝著雨花閣的方向走去。
到了雨花閣,靈兒、紅蕊、紫菱和藍雨她們四個都不在,我心中的奇怪之感便加深了一分。就在我安置妥當,換了衣裳後,承乾殿的小平子突然來報,說是陛下召見。
我略微抹了些胭脂,讓面容不至於那麼憔悴,便匆匆趕去承乾殿。到了正殿後,發現總管公公正站在白玉石階下,見我來了,便急急走過來道:&ldo;怎麼才來,陛下現在不在承乾殿,這會兒已經去了文殊院,葭伊啊,隨咱家去吧。&rdo;
聽宮裡的老嬤嬤說,這文殊院是王宮禁地,從前是曦和公主未出閣時住的地方。聽說曦和公主是當今陛下二叔的女兒,因為深得當時的太后喜愛,所以特許住在王宮,賜了文殊院給她。後來曦和公主和親北燕,這座宮殿就空置了。等到當今聖上繼位,有一個得寵的夫人要住在文殊院,誰知陛下大怒,將那個夫人打入了冷宮,這文殊院就再也沒有人敢提及了,久而久之,也就成了王宮的禁地。
王安帶我來到文殊院後,便讓我一個人進去,他自己則守在門口。我走了進去,看到陛下正一身常服,站在文殊院的桂花樹下搖搖望著北方,良久,嘴裡念出兩句詩來:&ldo;中秋誰與共孤光,把盞悽然北望,曦兒,整整十八年了……&rdo;
我走到景帝跟前,朝他行禮叩頭道:&ldo;奴才拜見陛下,願陛下聖體安康。&rdo;
景帝低沉的聲音透出淡淡的滄桑感,他淡淡道:&ldo;起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