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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也知道，你外公家裡是武將出身，我打小就不愛繡花刺鳥，倒是在拳腳功夫上頗有建樹，可惜，&rdo;謝大夫人搖頭，&ldo;我一個女人，又不能開武館授意，也不能去碼頭扛大包，算來算去，這世間諸般營生，我竟一樣都做不了。&rdo;

&ldo;那娘你後來怎麼弄到錢的？&rdo;謝無淵問。

偷的？搶的？

謝大夫人瞧瞧謝無淵的眼神，就知道他在想什麼，搖頭失笑：&ldo;你當我是你啊，從小三教九流的混，什麼規矩都沒有。&rdo;

謝大夫人露出回憶的神色：&ldo;段國那會兒在招募試藥的人，倒都是明碼標價，只說試一下藥性，民眾們參與的人呢，也有很多。&rdo;

&ldo;我一想，客棧洗盤子的都嫌我手笨不願要我，除了去偷去搶或者別的不光彩的營生外，我也就只能幹幹這個了，&rdo;謝大夫人嘆了口氣，&ldo;再加上，試藥的價錢給的又很高，段國國內也有很多人在報名，應當沒有什麼危險，我一咬牙，仗著自己學過一些拳腳功夫，萬一情況不對，也來得及撤退，就去了。&rdo;

&ldo;呃，&rdo;謝無淵插嘴問了一句，&ldo;我能問一下，試藥的人的價錢嗎？&rdo;

&ldo;一次一碗藥水，一共十天，總共二十六兩黃金，&rdo;謝大夫人一頓，補充道，&ldo;足夠從段國回大梁朝兩趟了。&rdo;

謝無淵露出瞭然的神色，價格給的那麼高，其中肯定有詐。

&ldo;那不是普通的藥水？&rdo;謝無淵萌生了一個猜測，&ldo;這就是那種類似生死替換的那種東西？&rdo;

&ldo;不是，&rdo;謝夫人搖頭，&ldo;那就是普通的藥水，不然段國民眾也不會那麼踴躍。&rdo;

&ldo;那為什麼――？&rdo;謝無淵問。

&ldo;第十天，負責這個事情的人來了，給我們發銀子，那個負責人，&rdo;他娘頓了一下，&ldo;是段國皇子的親隨，一起來的，還有段國的公主，也就是現在的皇后娘娘。&rdo;

&ldo;段國皇子？&rdo;謝無淵一愣，&ldo;就是那個喜好女色，荒y無度的段國皇子，現任的段國皇上？&rdo;

&ldo;嗯，是他。&rdo;謝家大夫人點頭，繼續說，&ldo;那個親隨，想直接把我帶走，被公主攔下了，他們兄妹關係很不和睦，&rdo;謝夫人輕笑，&ldo;皇后娘娘當初攔下那個親隨，指了我跟著她，可能就是單純的為了給他哥哥添堵，畢竟之前才不久，她身邊的丫鬟被她哥哥玷汙，哦，對了，我們試的藥，就是為了給他哥哥喝的。&rdo;

&ldo;那丫鬟氣不過，又不能反抗，在身上猝了毒。&rdo;謝家大夫人嗤笑，&ldo;可惜，娘娘的哥哥，沒死成。&rdo;

&ldo;那後來――？&rdo;謝無淵問。

謝家大夫人：&ldo;我孤身一人，他們都帶著軍隊，皇子和公主開撕，機會雖好，可我打又打不過，跑又跑不了，只能任人宰割。好在娘娘把我帶回去，只是想給她哥哥添堵，倒是沒再出什麼岔子。&rdo;

&ldo;段國皇子就沒想法兒把場子找回來？&rdo;謝無淵問。

&ldo;想，怎麼不想，可惜啊，&rdo;謝家大夫人輕笑，&ldo;找了幾次，沒找成，&rdo;謝家大夫人瞧著謝無淵不可置信的樣子，輕輕擺了擺手，&ldo;無淵啊，無論如何，你可千萬別小瞧了咱們這位這段國的公主，大梁朝的皇后。&rdo;

&ldo;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