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帳簾被掀開,蒙雲飛如同醉酒般的囈語還沒說完,整個人就被營帳中的情景嚇得愣在原地,如墜冰窖。
☆、545 平生最不愛的,就是成全別人
「陛,陛下…」
蒙雲飛手中僵硬,腳下更一軟。
他緊緊握著手裡的簾子,手指上青筋突起,好不容易才強壓下那股逃跑的欲/望,快速將眼底的震驚收斂,換成一副有些迷煳醉眼朦朧的眼神,不解的看著容帶著三分酒意道:「只是出去撒泡尿的功夫,陛下怎得也來了?嗝……這女兒紅當真是不錯,陛下可要與末將喝幾杯?」
容半靠在榻上,手臂擱在軟枕上,似笑非笑的看著蒙雲飛,而在容身後,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那裡的花允蕭則是帶著三分諷刺道:「蒙將軍這泡尿可撒的有點久。」
他勐的一踢腳下的酒罈子,那原本裝酒的酒罈子頓時「嘩啦」一聲倒在了地上,裡頭的酒水撒了一地,罈子更是咕嚕咕嚕的直接朝著營帳門口這邊滾了過來。
蒙雲飛心中一顫,勐的抬頭,這才發現營帳裡早不是他剛才離開時的情景。原本醉酒酣睡的幾人都已不在遠處,而都是分別隱於帳內兩側,而滿地的酒碗和打翻的罈子更像是在嘲諷他一樣。被花允蕭打翻的罈子緩緩滾到了他腳邊,明明沒有多大的力道,卻砸的他腳背生疼。
蒙雲飛有些頹然的放下了手,臉上醉意盡去,看著坐在那處的容沉聲道:「陛下何時開始懷疑的我?」
容挑眉:「朕本就沒信過你,又何來的懷疑?」
蒙雲飛緊緊握拳,眼中露出不敢置信之色,怒聲道:「怎麼可能?!你若從沒信過我,為何讓我和霍格帶先鋒入周?你若從沒信過我,又怎敢讓我出面和秦嘯聯手,強奪北周兵力,佈下此驚天大局?陣前斬殺嘉瑞帝,降服北周大軍,事必親躬,我自認我從未露出過半點破綻,你們到底是從何時開始心疑於我?」
以至於在嶽州佈下疑局,故意告訴他糧草不夠,需陳兵嶽州,讓他信以為真,引他上鉤?
容揚唇一笑,嘴裡的話卻是涼薄:「如果不讓你入周,你又如何能夠以為軍機盡在你手,放肆聯絡北戎王,誘他大軍離開北境,讓景王獨佔北戎?如果不讓你和秦嘯聯手,親自經手一切,你又怎麼會自以為你是朕之心腹,將軍機肆無忌憚的告知你身後之人,和他布好大局,在朕領軍伐周攻入京城之時,斷我後路,困軍於周,自以為能黃雀在後,坐享天下?」
蒙雲飛臉上瞬間煞白,勐的朝後退了兩步,身形踉蹌。
「不可能!」
「這絕不可能!」
容如果早知道他存有異心,他怎麼敢讓他混入週中,怎麼敢讓他手掌大權,又怎敢讓他和秦嘯聯手,怎敢將周國之事盡交於他手,將南楚伐周之事盡數告知?
他入周之後所行之事,無一不險,當時南周兵力可說盡在他手,秦嘯所行軍事更是以他之情報為準,若是他在那時存心誆騙,秦嘯大軍必陷,霍格必死於周,而南周大軍反攻楚國,楚國必危。
容他怎麼敢?他怎麼敢!
秦嘯從暗處站出來,俊秀的臉上沒有半點酒醉的潮紅,對著蒙雲飛冷聲道:「有什麼不可能的?陛下早已洞穿你心思,命我和霍格配合,你所行所作之事,無一不在陛下預料之中,否則你以為單憑你一人,就能這麼容易讓霍景瑞信任於你,這麼容易委任你為南周大軍統帥,這麼容易斬殺霍景瑞於陣前?」
「蒙雲飛,你自以為聰明,你身後之人更是以為處處都在他算計之中,殊不知你們早已深陷迷局,成為了陛下徵戰周國,一統天下的馬前卒。」
蒙雲飛臉上毫無血色,嘴唇顫抖,一雙眼惡狠狠的看著容。
容嘴角勾起,鳳目中帶著說不出的風流倜儻:「蒙將軍可別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