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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對面南周的軍隊看到遠處城牆上的火焰,猶如得到了號令一般,戰鼓突起,所有的人都嘶吼著朝著城牆邊上攻了過來。
「殺!」
「殺啊!!」
黑夜之中,殺聲四起,整個村莊內的人全部驚醒了過來,等他們拿著刀劍準備奔赴戰場的時候,卻發現自家的將領被掛在了牆頭上,那彷彿驚恐至極豁然瞪大的雙眼讓得北周軍心四散,南周的人不費吹灰之力就破了北周第一道關卡,率領大軍過了汶河,進入北周境內。
霍格帶著人趁著夜色走小路離開了村內,等到南周的人帶兵入城接手的時候,才發現北周餘下的糧草軍需早已經被燒毀了大半,所留下的那些東西根本不夠維持他們軍中長途行軍。
霍景瑞聞訊立刻下令,趁夜急襲最近的平臨城,務必在天亮之前拿下平臨。
南北周朝大戰正式開啟,而在冬雪厚積,北戎和南楚大軍完全無法插手的情況之下,兩朝的戰爭卻並沒有像是正德帝所想要的那樣速戰速決,反而從最初的激烈逐漸陷入了膠著狀態。
北周兵力雄渾,糧草充足,每每將南周陷入困境之時,想要大軍壓境徹底將其碾滅,那邊卻都能在關鍵時刻脫離險境。不僅如此,南周因為糧草不足,屢次攻城所得的糧草都只足以讓士兵吃的半飽,飢餓再加上冬雪寒冰之下,原本並不算強大的南周軍隊反而被激發了兇狠之氣,數次失敗更是讓其有了破釜沉舟的戾氣,漸漸的,南周的哀兵反而凝聚心更重和北周大軍打的不相上下。
臨近年節,周國皇宮之中卻沒有半點過年的氣氛。
眾妃不敢再打扮的花枝招展在正德帝面前晃悠,而朝中眾臣更都是紛紛夾緊了尾巴,生怕自己成了正德帝暴怒之下被拉來洩憤的炮灰。
正德帝坐在御書房的龍椅上,容顏比一年前老了一大截,他臉上彷彿枯敗樹皮的溝壑和發間帶著灰色的白髮,讓人知道他早已經不再是當初那個雄圖霸業,妄心天下的帝王,而只是一個氣急敗壞喜怒形於色的垂暮之人。
他一把將奏摺摔在地上,怒聲道:「武正之已經死了,霍景瑞手下早就沒了大將,他們沒有糧草,沒有軍需,為什麼還會打成現在這個樣子?!兩個月了,那群廢物不僅沒有拿下霍景瑞,反而被他一路打到了嶽州!」(未完待續。)
☆、539 調軍
嶽州已在北周腹地,大戰一起,甚至會波及京城。
郎子衍穿著一身白衣站在下方,臉上一如既往的面無表情,面對正德帝的怒氣連眉毛都沒動一下,只是淡淡道:「陛下息怒,還望保重龍體。」
正德帝靠在椅子上喘著粗氣,也不知道被戰事給氣的,還是被郎子衍的冷淡給掃的,他看著郎子衍正想發怒,一旁的秦嘯就已經開口說道:「陛下,這件事情也怪不得前軍的將領。武正之雖然已經死了,可是南周如今領軍的將領卻是用兵如神,從數次發回的戰報上得知,沈將軍他們好幾次都將南軍逼入險境,可是每次都會被那人設法率軍逃脫,反敗為勝。如果不是那個人,南軍早就被沈將軍他們拿下了。」
正德帝聞言怒聲道:「南軍就只有那些人,哪裡鑽出來個用兵如神的將領,是不是南楚那邊出手幫忙了?還是寧氏商行插手了!?」
一想到那個寧子清,正德帝心底一股怒氣不斷升騰,那其中夾雜著無盡的恨意和……驚懼。
如果不是那個女人,他不會因為殷家的事情民心盡失,如果不是因為那個女人,周朝也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整個周國還會和以前那樣握在他手中。
明明已經過去了大半年,可是每每睡夢之中,他卻仍舊還會不斷夢到那日在朝堂之上,寧子清當著眾人拆穿當年之事,引得天下譁然的樣子,甚至於,有時候夢裡的寧子清還會變成另外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