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拳頭在離宋倦臉一寸的地方停了下來。

&ldo;打啊，為什麼不打了?&rdo;宋倦笑道。

&ldo;宋倦，你還是男人嗎?&rdo;塗商咬牙, &ldo;是男人就光明正大的來搶, 耍那些小伎倆有什麼用?&rdo;

宋倦揚眉淺笑：&ldo;你可能不知道，我就是這樣的人, 卑鄙可恥又見不得光。&rdo;

他攥住塗商的拳頭, 按在自己胸前：&ldo;打吧, 我活該。&rdo;

塗商看著他的眼睛：&ldo;你救了她，我也念你的情, 但我從來沒想到你會做出這種事。&rdo;

&ldo;不好意思，你看走眼了。&rdo;宋倦道。

塗商的手指一根根松來，放了下來。

他後退一步：&ldo;宋倦, 人都會犯錯。這事我們都忘了，就當沒發生過。&rdo;

&ldo;但是你如果再做出一丁點傷害她的事，別怪我不顧同學情。&rdo;

他說完，轉身走掉了。

宋倦從地上撿起散落的東西，重新拎起塑膠袋，走到門前。

他摸了摸吃痛的左臉，牙齒磨破了口腔壁，嘴角有血溢位來。

從袋子裡拆了包紙巾，擦完之後忍不住自嘲地勾唇。

有些錯，發生了，就忘不掉，也不配被原諒。

他開啟門，走進院子裡，再走進屋裡，將塑膠袋放在桌子上。

&ldo;買好了?&rdo;趙琳在廚房裡喊道。

宋倦淡淡嗯了一聲，往樓上走去。

&ldo;你先別走，我問問你最近的學習情況。&rdo;趙琳擦了擦手從廚房裡走出來，&ldo;下週就要聯考了，你準備的怎麼樣。&rdo;

宋倦的腳停了停，繼續往上走，沒搭理她。

趙琳把毛巾往桌子上一扔：&ldo;下下週你爺爺過壽，你可千萬別考差了給我丟臉。&rdo;

宋倦依舊沒應聲。

他上了樓，進了房間，砰的一聲關了門。走到書桌前坐下，拿筆，寫作業。

半響後，他把桌上的試卷團成一團，扔進了垃圾桶裡。

溫沐溪給宋倦發了好幾次訊息，都沒有回應。

週日下午，她來到教室，一直等到快上課，宋倦才走進教室。

溫沐溪轉過頭去看他，剛要開口，宋倦把書包從抽屜裡扯出來，搭在肩上，另一隻胳膊把桌子上的書抱了起來。

&ldo;宋倦，你幹嘛啊?&rdo;遲康吃驚地問他。

宋倦沒答話，走到後排，程學旁邊的空位上，把書和書包扔在桌子上，坐了下來。

&ldo;他怎麼突然換位了?&rdo;遲康問溫沐溪。

溫沐溪搖搖頭，轉了回去。

晚上放學，溫沐溪走到後排宋倦旁邊：&ldo;宋倦，你能出來一下嗎?&rdo;

&ldo;我有話想跟你說。&rdo;

&ldo;宋倦?&rdo;

宋倦手機拿著筆，頭也不回，聲音毫不波瀾：&ldo;抱歉，我還要寫作業。&rdo;

&ldo;我就耽誤你一小會。&rdo;

宋倦不應聲了。

&ldo;那我在門外等你，你什麼時候寫好了，想回宿舍了，我路上跟你說行嗎。&rdo;

回答她的依舊是沉默。

溫沐溪去座位上拿了筆記本，站在教室外面，一邊背書一邊等他。

塗商從座位上站起來，把溫沐溪抽屜裡的圍巾拿出來，走到外面，給她圍好，繫上，再把她羽絨服上的帽子給她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