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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風緊張的看著張老師。

張老師沒有絲毫的介意，回答歐陽煜的同時還順便說了其他的事情。

&ldo;是的，我們是一個專業的，她還是我們系的系花呢。人長得好看，成績好，性格開朗，在攝影方面很有天分，是很受歡迎的一個人。&rdo;

言風聽著就覺得歐陽煜的媽媽是一個很好很讓人喜歡的人，可是為什麼這麼好的一個人，會選擇無視歐陽煜呢？

拋下自己的兒子二十幾年，是為了她的攝影事業嗎？

言風有點不確定，因為歐陽煜的面上開始露出痛苦的神色，讓他不敢出聲打擾。

&ldo;是嗎？&rdo;

良久，歐陽煜也只是說了這兩個字，關於媽媽這個詞眼，關於媽媽的記憶，是微薄得可憐。

那是一片濃得化不開的黑暗，沒有盡頭的黑暗。小小的身影跌跌撞撞，也沒能走出那片黑暗。

感受到歐陽煜情緒的波動，言風開始很緊張的看著歐陽煜，又轉過頭去看著張老師，希望他能解釋一兩句。

張老師也沒讓言風失望，很快讓自己從回憶中脫離出來，略微講起了一些往事。

&ldo;她喜歡自由，喜歡攝影，我們都以為沒有什麼能夠阻止她的步伐。結果畢業後沒多久，就傳來她結婚生子的訊息。&rdo;

張老師說這些話的時候是逆著光讓人看不清神色的。

&ldo;我們都很詫異，她還只是個孩子，怎麼會就有了孩子呢，怎麼可能會放棄自己沒開始的攝影之旅呢？很多年過去大家才明白，她是真的喜歡那個男人，才會結婚，才會生下你。&rdo;

&ldo;呵。&rdo;

歐陽煜冷冷的笑了一聲，視線卻還是沒有從那張照片上移開。

&ldo;所以我是阻擋她腳步的那個不該出生的孩子，是嗎？&rdo;

這句話也可以翻譯成，所以她在生下我後毫不猶豫的離開了家。

張老師這會才有些不悅，但很快的斂去這絲不悅，淡淡的開口。

&ldo;是那個男人放她離開的，說是嚮往自由的話就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吧，自己會照顧你。結果，那個男人失言了。&rdo;

歐陽煜默然，想到了那個很少回家的畫家，想到了那個空蕩蕩的家。

&ldo;但是，歐陽，你的媽媽沒有拋下你，她這麼些年沒有回來是有原因的。&rdo;

張老師是在猶豫了一會後才說出這句話的，這個異樣被在兩人之間來回看著的言風給捕捉到了。

歐陽煜依舊是沉默，他做不到拽起張老師的衣領子大吼，質問，沒有拋棄他為何不回家，沒有拋棄他至於讓那個畫家也不再歸家？

自己的確是不該出生的孩子，歐陽煜唇邊還是冷冷的笑容，怎麼也抹不掉。

&ldo;那您知道是什麼原因？&rdo;

言風已經感受到歐陽煜身上那股冷淡的想要隔離所有人的氣息了，不知怎麼的，他也就想起了自己的父母，那對永遠是優雅高高的在上的一對父母，他們可是從小就沒正眼瞧過自己，在自己生病，被欺負時只會選擇漠視的父母。

但是他不介意，他遇到過那麼多給予他溫暖的人，他不在乎了。

張老師閉了閉眼，良久，才說。

&ldo;現在還不能告訴你們，歐陽，你的媽媽絕對沒有拋棄你，也沒有拋棄那個男人，她是有苦衷的，而這個苦衷得等她來告訴你，抱歉，在這一點上我會選擇站在她那邊。&rdo;

無論張老師說得多麼的誠懇，也無法阻止歐陽煜起身離去的動作。

&ldo;隨你。&rdo;

歐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