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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黎明沙龍』辦慶生會,另外請了省城裡的新秀廚娘過來料理晚餐和點心,聽說是以『西式冷餐會』的形式,就是將餐食放在一旁,客人們可以自由走動,想吃什麼,就自己選用什麼。很新鮮是不是?」
阿俏沖阮清瑤一笑,點點頭。
「所以這又不是那種一本正經,要坐下來祝酒吃飯的場合。阿俏,你跟姐姐一道去見識見識吧!」
阿俏承認她有點兒心動了省城裡的新秀廚娘,如果不是寇珍,算起來,應該就只有……那個人了。
阮清瑤看得出她心動,就伸手輕輕推了推她,說:「阿俏,二姐可還從沒見過你穿旗袍的樣子,去試試吧!」說著將那件純色的旗袍遞到了阿俏手裡。
阿俏去換了那件旗袍出來,一抬頭,很明顯地看出阮清瑤眼裡閃過一絲驚訝、半分嫉妒。她趕緊去穿衣鏡前看了一眼果然,阮清瑤的眼光不錯,這件旗袍裁剪得十分得體,淺淺的蓋袖剛好令阿俏瘦削的雙肩顯得圓潤些,而冰綠色柔滑的面料反射著若有若無的光線,很襯阿俏的膚色。
「這……真是給我的嗎?」阿俏看著鏡中的自己,「這身旗袍這麼好?」
阮清瑤心裡嘆氣:這還真不算什麼頂頂好的。
可是她面上笑容依舊不變:「你和姐姐還分什麼彼此?這本就是按你的喜好和身材專門為你準備的,如今又試了合身,為啥不就穿了去?」
阿俏想了想,目光轉向阮清瑤:「多謝二姐。二姐,那我想想法子,為你朋友的慶生會助助興,怎麼樣?」
她還未等阮清瑤回答,就低下頭去想了想,說:「在老家鎮上,我們去旁人家祝生日都是帶著壽桃兒去的,要不這樣,我給你朋友準備倆壽桃兒?」
阮清瑤聽了,險些一口氣沒順過來:啥,壽桃?
她趕緊定了定神,記起早先周逸雲與她商量好的,帶著這個「土包子」去「黎明沙龍」,就是要讓阿俏好好學學該怎麼做人,以後好乖乖「聽話」;然而「土包子」就是土包子,竟然能想出這樣的主意她這可什麼都沒說,全是阿俏自己送上門來的!
阮清瑤已經能想像到,沙龍的那群男男女女們,見了壽桃會「驚喜」成什麼樣兒,只憑這一件,就足以讓阿俏成為整個省城年輕人口中的笑柄,「沙龍」那幫人牙尖嘴利起來可不是蓋的阮清瑤心裡得意:除此之外,她什麼都不用做,就能達到目的了。至於周逸雲那邊麼,阮清瑤已經事先打過了招呼,無論阿俏有什麼冒犯到周家的舉動,周逸雲都不能著惱,只會添醬加醋,幫著一起踩一踩。
「只兩個壽桃?沙龍不少人呢!」阮清瑤故作為難地說。
阿俏聽了,連連點頭,說:「人多也不怕的,我多做幾個帶去,大家一起嘗嘗。」
於是阮清瑤遲遲疑疑地說了好,頗有點兒想勸又不忍阻了阿俏興頭的意思。
只是她藏在眼底的一點得意,到底還是沒有逃過阿俏的眼神。
這姐妹兩個,一個是滿肚子的心機一身的戲,另一個則抱著上輩子的遺憾重頭來過,彼此都存著滿滿的戒心,又都在小心翼翼的試探,生怕流露了半點痕跡。
很快周逸雲的十八歲生日就到了。正日子那天,阮清瑤破天荒起了個大早,趕去「黎明沙龍」幫忙。
阿俏則留在阮家,佔用了大廚房,搗鼓了一上午,當真做了一大盒的壽桃,小心翼翼地分裝在卡紙疊成的紙盒裡,再統一裝進一個厚竹篾編成的大箱子。
寧淑見她帶著這樣大的箱子,有些心疼,見阮家平時接送客人的車子暫時沒人在用,趕緊叫了司機來。阿俏則抱著箱子,小心翼翼地上了車,一路將那箱子託著,趕到了「黎明沙龍」的所在。
「黎明沙龍」的活動地點在市府附近的一間私家庭院裡,院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