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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謝謝。」居然推開門,走到床邊,身後的門緩緩關上。
病房裡只剩下他們三個,然而空蕩蕩的病房連張凳子都沒有,居然和孟明子只能站著。
居然彎腰對上傅佩佩的視線,溫和地笑著問:「聽說你想見我?」
「我被她催眠過,我沒法說出來她的名字,但是……我可以給你提供其他的情報,只要你——」傅佩佩睜著充滿血絲的眼睛跟居然說著公儀珩昭讓她做過的事。
包括將她從七院接出來,還訓練她怎麼去除掉居然,傅佩佩說得越來越激動,時不時就同居然說只要放了她,她可以幫居然報復公儀珩昭。
當然,還不忘讓居然幫她報復繼父和弟弟。
說到後面,傅佩佩眼淚口水齊出,臉上的表情噁心又不堪,醜態畢現。
「……你說過的,只要我給你訊息,你就幫我的!」傅佩佩最後沖居然吼。
居然偏頭看向孟明子:「記下來了嗎?」
孟明子一愣,繼而點點頭:「都記下來了,感謝居小姐同意我過來旁聽。」
「不客氣,反正我不是很想接觸公儀家。」居然頓了一下,回過頭去看傅佩佩,「傅佩佩,謝謝你提供的訊息,這對我、對白先生來說,都很重要,你要配合治療啊,祝你早日康復。」
說完,居然轉身帶著孟明子準備離開,被綁在病床上的傅佩佩忽然發現不對,掙扎著沖居然喊,幾乎要將床都掙扎翻倒:「居然!你說幫我的!你說幫我報仇!其他我都不要了,你說幫我報仇的!」
居然停在原地半晌,接著回頭對著傅佩佩歪頭笑得純真:「我騙你的。」
傅佩佩一下子受不了這個刺激,只覺得腦子忽然卡了一下,鼓膜脹痛,接著開始耳鳴,用盡全身力氣才喊出來居然的名字:「居、然——」
連線著傅佩佩的機器忽然發出激鳴,外面的護士急忙沖了進來對傅佩佩進行急救。
傅佩佩中風了,二十八歲。
而且這回,是真的瘋了,那種拿把傘蹲著就敢說自己是蘑菇的瘋。
孟明子送居然回白家的路上,居然都剋制不住臉上的笑容,看著居然始終縈繞臉上的微笑,他問出了跟方益明一樣的問題:「居小姐,這樣……沒關係嗎?」
這回居然沒有反問,而是笑容淺淺地對孟明子說:「沒關係哦,你應該也看過我們的資料,我當年也可以逼瘋她,但是心軟導致了白先生受傷,這次我沒有理由心軟了。」
心軟是大忌,這次的教訓,足夠了。
車子開進白家老宅的時候,居然忽然想起來一件事,於是拍拍孟明子的肩膀,說:「孟先生,關於公儀珩昭的事,你去跟白先生說,我就不說了。」
孟明子一愣:「為什麼呀?雖然誰說都一樣。」
「不一樣,我說就得死,你說不用。」居然說完這句話,剛好車子在門前停下,她順勢下車。
留在車裡的孟明子搞不明白,居然這次失憶,他跟白秋行其他手下討論過,還以為居然跟以前應該沒什麼變化,現在一接觸,感覺變化大了。
如果是以前那個居然,肯定不會笑著說「我騙你的」這種話。
居然進屋,在大門處愣住——大廳裡坐著白秋行和另外兩個她不認識的人。
年紀大的男人摸著另外一個年紀稍小的女孩子腦袋,陪著笑跟白秋行說:「這次是珩昭做得不對,秋行你看在她年紀小的份上,大人有大量。」
白秋行沒說什麼,偏頭看到居然站在門口,頓時招招手:「然然回來了,過來認識一下。」
居然下意識掛起溫和的笑容,彷彿刻在骨子裡的謹慎假面具,接著走到白秋行身邊坐下,對著另外兩人說:「二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