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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鳥長了張人臉,就是人長了獠牙,這獠牙還永遠精準地對著自己,無論自己跑向哪個方向。
林子裡已經有了些許光亮,至少他能看到一丈多遠的地方有隻灰兔子,只是霧氣未散,看的不是很清楚罷了。
顧放拔出腰間的b-i&039;sh0u,屁股都沒挪一下,振臂一甩,那灰兔蹬了幾下腿便不動了。
「哎,馬大哥,去把那兔子給我叼過來。」顧放拍了拍拴在自己身邊,已經在吃「早飯」的馬大哥。
那馬正吃的高興,被他一拍,很是不樂意地朝他打了個響鼻,然後繼續吃「早飯」。
嘖,這小畜生。
顧放脫下自己的盔甲搭在馬大哥身上,盔甲晚上保暖用用還不錯,白天穿著走路就有點兒累了。
顧放自己起身去把兔子撿了回來。
撿回來之後,他看著面前的兔子,有點兒想哭,他身上可沒帶火摺子,難不成要吃生的?
然後轉頭看馬大哥,馬大哥吃完這片兒吃那片兒,還挺愉快,時不時甩甩尾巴,看的顧放都嫉妒了,自己要是也能吃草就好了,就不用為吃的發愁了。
顧放蹲到馬大哥邊兒上,專注地看著它,馬大哥絲毫沒有被旁邊人的圍觀而影響,似乎還有越吃越開心的勢頭。
顧放見馬大哥上下頜不停地轉動,自己不自覺地就嚥了咽口水。
從昨天進大隅嶺到現在都快一天了,再不吃點兒東西,他真的準備躺下等死了。
沒準兒馬大哥會成為大隅嶺十個裡面生還的那一兩個人,哦不,是馬。
自己總不能還不如一匹馬吧!
馬大哥完全不知道自己鼓勵了這個兩腳怪,只見他伸手在自己面前的「食物」上狠狠薅了一把。
顧放選了馬大哥面前比較嫩的一片草,揪起一把餵到嘴裡,嚼了兩下。
呸,真難吃。
雖然聽老爹將以前打仗的時候,補給未到,將士們吃草啃樹皮都是有的,可惜他沒經歷過,至少在鳳鳴關的五年,君若寒別的不說,補給卻是一點都不會少。
都怪君若寒,讓自己失去了鍛鍊的機會。
顧放想還是得找個辦法把兔子給烤了,誰知一抬頭便對上了馬大哥那炯炯有神的大眼睛。
他嘴上不說,心裡卻是真的被嚇了一突。
「你……你個小畜生懟我這麼近幹什麼?」顧放往後仰了仰身子,跟馬大哥拉開距離。
馬大哥朝他狠狠打了個響鼻,那樣子有點兒生氣。
顧放氣的站起身:「不就吃你一把草嗎,又不好吃,怎麼你還不樂意了?這片兒歸你管嗎?把你給能的……」
簡直欺人太甚。
顧放說完,驚覺自己大概是有毛病,居然還跟匹馬說上話了。
太可怕了,他要再見不到人,接下來他會不會跟馬大哥交朋友了?
「我給你取個名字吧!畢竟這裡只有你跟我作伴,我總不能馬大哥馬大哥地叫你,挺沒禮貌的。」前腳還覺得跟匹馬說話的自己有毛病,後腳便準備要給馬大哥取名字了,甚至還考慮到了有沒有禮貌的問題。
「嗯……就叫你小黑怎麼樣?畢竟你是匹黑馬。」顧放十分草率道。
馬大哥當然不會理他。
「既然你沒有意見,那就叫你小黑了。」
顧放用繩子將兔子吊在小黑的背上,牽著小黑繼續往前走,看看能不能找見生火的東西,鑽木生火也不是不行,他就是覺得太麻煩了,要是能找見打火石那就方便多了。
順便要是能摘點兒野果子充飢那就更完美了。
顧放一邊走一邊認真觀察周圍的環境,其實這大隅嶺也沒有傳說中那麼玄乎嘛,除了找不見出路以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