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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看到了正關切地望著自己的梁語,阮阮才徹底清醒過來。
她撐著身下軟墊,迅速坐起了身,焦急道:「主上,你沒事吧?」
「沒事。」梁語放軟了聲音,「我們已經在返程的路上了。」
「返程?」阮阮頓了頓,似乎好奇於為什麼要坐馬車返程。
片刻茫然後,她終於反應了過來,豈不正是因為她和遲遙沒有醒,才連累了主上不能用靈力返回、只好坐馬車了?
阮阮正襟危坐,羞愧道:「主上,是屬下無能。」
不僅沒能幫上主上的忙,讓主上一個人面對危險、救了他們,現在還連累主上跟他們一起忍受馬車的顛簸。
自己真是太沒用了!
梁語見她反應這樣大,反而覺得有些好笑。
他抬手輕輕想要拍了拍阮阮的肩膀,卻又想到這是個妹子,雖然是自己屬下,但如此行為畢竟不妥。
是以他又默默地收回了手,只安慰道:「無妨,你已經幫了我大忙了。」
若不是阮阮的防護罩,他未必能撐到疏言趕來。
何況,他已看到阮阮的決心,看到她是如何努力地保護自己了。
阮阮低下頭,掩去了自己微紅的眼眶,心中暗暗發誓。
這次回去,自己一定要拼命修行。
以後,再不會允許任何人在自己面前傷害主上了!
兩人言談剛剛中頓,躺於一旁的遲遙便已翻了個身,也慢慢甦醒了過來。
他的神色比之適才的阮阮更為茫然,見到了自己人形的狀態後甚至有些困惑,顯然是還沒有適應自己已從妖獸進化為靈獸的事實。
「主上 」待終於擺脫了迷惘,遲遙連忙起身道,「屬下護主不利,請主上責罰。」
梁語哭笑不得,這一個兩個的,臺詞都差不多!
他搖了搖頭,無奈道:「好了,你們能醒過來就幫大忙了。一會我們便齊了馬車,直接回到蓬萊吧。」
阮阮聞言不解道:「主上,我們為何不現在就走?」
還沒等梁語回復他,便已從遠處遙遙傳來了一道迅速接近的聲音——
「主上,我找到水源了!」
遲遙並不認識疏言,是以突然聽聞這陌生聲音,竟不自覺戒備起來,手都已撫在了腰間匕首之上!
而他身旁的阮阮卻目光一頓,訝然道:「白澤?他怎麼在這裡?」
阮阮正在驚呼的時候,疏言已趕到馬車前。
一掀簾子,見到阮阮和遲遙竟然都已醒了過來,而且看面色也已恢復了不少,疏言驚喜非常:「你們居然好起來了!」
「你怎麼來了?」阮阮從疏言手中接過一堆零散的果子,在車上找了塊乾淨的錦布包好,「你不是在蓬萊嗎?」
疏言嘆了口氣:「一言難盡。」
他將自己所見簡單描述了一遍,待聽到當時居然發生了日食這樣的異象時,阮阮震驚之意更盛:「怎麼會發生日食?」
疏言看了梁語一眼,見他背對著阮阮對自己暗暗搖頭,便知他是不想讓阮阮他們知道自己後來重傷到昏迷的事情。
因而疏言只模糊道:「我怎麼知道為什麼,就是因為不知道所以才趕過來看啊!」
阮阮直覺其中肯定有什麼緣由,見疏言避而不答也不追問,只道:「那後來呢?」
當時主上已處劣勢,難道是因為疏言到了才逆轉了情勢?
這次疏言倒是實話實說:「我去的時候就已經停了。」他回憶了一下,也頗感奇怪,「那個穿黑衣服的不知道怎麼了,不僅沒有再傷害主上,似乎 還護著主上來著。」
「護著?」阮阮瞠目結舌。
她沒昏過去的時候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