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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杜懷瑾眼中一亮,一顆心軟成了一片 胡亂吻著她的脖頸,“那可說定了,你先給我生個女兒,我們給她起個最好聽的名字,然後教她下棋,畫畫……”想到以後,沈紫言心裡似一汪春水,盪漾著看不到邊際,“不行,我要生個兒子,你教他騎馬,舞劍。我們的兒子,也會是頂天立地的大丈夫……”
“好好好,生個兒子。”杜懷瑾臉色大好,只覺得怎麼都好,又曖昧的在她唇角亂啃,“若是生個龍鳳胎也不錯。”沈紫言忍不住笑了起來,只覺得之前那些煩心事此刻都不足一提。聽著窗外的風聲,心中變得格外的安寧。
再回過神來時,杜懷瑾光滑的手指已探入了她的衣襟……
過了沒幾日,果然聽見訊息,姜大人奉皇上之命前往長安。而泰王舊部即日起押解到了金陳城。那一日,大街小巷,人人奔走相告,站在長長的青雀大街兩旁,看著帶著枷鎖的灰頭土臉的昔日泰王手下的將軍們進城。
沈紫言自然是無緣得見,眼巴巴的聽著杜懷瑾繪聲繪色的描述,再次哀怨的瞅著他,“三郎,我身子已經大好了,讓我出去走走吧。”“不行!”杜懷瑾想也不想的拒絕。見著沈紫言臉色不好,又嬉皮笑臉的好言寬慰:“娘子你大病初癒,自然是靜養為好,現在下著大雪,路上不好走,又是天寒地凍的,你萬一再著了涼,可怎麼好?”說來說去,就是不想讓她出去。
沈紫言窩在床上已經幾個月的光景了,盼著能出去走走盼得厲害,現在滿腔熱情被杜懷瑾一盆冷水淋下,心裡自然有些不憂。明知他是為自己著想,還是覺得有些不痛快,日日坐在床上,看著這熟悉不已的內室,早已磨光了她的耐心。從前還能透過窗子看看外間的花木風景,自天漸寒冷後,就連窗子都緊緊合住,每日看見的,也就是這花瓶裡採自山上的花。
看著她面色不虞,杜懷瑾又開始撫慰:“再過上兩三日,我們就去梅花樹上收雪,用鬼臉青甕裝了,然後埋在牆角花根處,等到開春的時候挖出來煮茶喝。”沈紫言迫不及待的想要出去,他的寬慰之語,也不過是望梅止渴畫餅充飢之言。
但深知杜懷瑾是何等堅持的人,自己始終是拗不過他,只得罷了。
又過了幾日,聽說姜大人從長安歸來,沈紫言一顆心又提了起來,也不再惦記出門的事情了。只是見著杜懷瑾每日神色如常的來來去去,和沒事人一樣,也不知他心裡打得什麼主意,也不好問起的。
偏偏杜懷瑾這幾日心情大好,每日臉上掛著如沐春風的笑容,練字畫畫,偶爾還做了小雪人來給她逗趣。偏生就是不和她提起泰王的事情。沈紫言總覺得杜懷瑾有意隱瞞自己,終於按捺不住,在用過早膳後,問道:“賬冊的事情如何了?”
杜懷瑾笑著搖頭,“我就知道你忍不住會問起。”沈紫言不由斜了他一眼,這可是身家性命的事情,怎麼按捺得住?賬冊一日不毀,自己一日不能安心。關鍵時候,杜懷瑾卻不急不忙的說道:“姜大人到了長安以後,並沒有發現賬冊。”
沈紫言一顆心沉到了谷底。
沒有找到賬冊.那賬冊會在哪裡?這可就是懸在人頭上明晃晃的刀劍,說不準哪一天那絲線端了,刀劍落下來,此命休安。想了想,心情就有些低落。又不好叫杜懷瑾看出來,只得努力使自己的聲音顯得平淡些,“是麼?”
杜懷瑾哈哈大笑,摸了摸她的頭,“一開始姜大人的確沒有找到,後來才發現有密室,在其中發現了大量的金銀財寶,還有好幾箱賬冊。其大有一箱,裡面記載著送給金陵城各個達官貴人的物事,我將其中一冊燒了……”
沈紫言這下算是知道什麼叫做從山頂到谷底了。一顆心沉沉浮浮,忍不住怒道:“你就不能一口氣說完?”杜懷瑾清澈的眸子裡不見一絲愧疚,反而戲笑道:“紫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