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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什麼可生氣的?不就是讓炸沒炸嗎。這是幫他爭取機會,哪有理由怪幫忙的人的?而且、老沙剛好叫大家出去切蛋糕,所謂「懲罰」根本沒有進行,有什麼可生氣?
李許家怎麼也想不通,煩躁地把被子踢開了,不知道該不該感謝老沙及時救場。這時水聲停了,浴室傳來開門的聲音,他連忙把被子扯回來,裝成睡著的樣子。只是沒來得及翻身,臉朝金尚勛的床,不好好偽裝的話很有可能被他發現。
閉著眼也明顯感受到燈光一黑。然後是金尚勛在黑暗中窸窣換衣服的聲音,李許家聽得臉有些燙。他感受到面前拂過一陣微風,是金尚勛從這邊走過……然後,停在了他面前。
他心裡越是緊張,越是提醒自己要不動聲色,儘量放平呼吸,偽裝成已經入睡的樣子。他感受到面上一涼,是金尚勛的手指輕輕搭在他臉上,從眉毛滑到額角,然後摸了摸他的睫毛。
李許家沒忍住,睫毛顫抖了一下。金尚勛的手頓了頓,又繼續往下,滑過臉頰,然後是嘴角,最後在嘴唇流連,輕柔的觸感讓李許家感到面頰發癢。
他感覺不對勁,但是也不敢亂動——這是他第一次感受到金尚勛生氣,認識這麼多年來,他都快要以為金尚勛的字典裡沒有「憤怒」這種詞了,看到的他永遠都是微笑的,即使不笑,也像一尊溫和的玉。
金尚勛的手指停留在他嘴唇,李許家有些發毛,心道:「不是在想怎麼給我餵毒吧。」在被窩裡的手指,漸漸蜷緊了。
過了許久,他都快習慣嘴唇上的手指了,也幾乎感受不到手指的觸感。他越來越困,快要睡著了。
然後他感受到嘴唇上冰涼柔軟的觸感。不同於手指的溫度,外表是冰涼的,卻逐漸變熱,他意識了很久,才發現那是什麼。
想到這時他幾乎心臟驟停,整個人分裂成兩半——一半懸在高空,靜靜地觀賞這荒唐的一幕;一半陷入泥土,想掙扎,整個人卻渾身發軟,使不上力。他快要呼吸不過來,張開唇瓣吸了口氣,卻剛好把破綻露給蹲守已久的獵人,換得他長驅直入,重重地吞噬著他口中的津液,甚至連舌頭都被人逮住狠狠吮吸。李許家緊閉雙眼,一動也不敢動,被金尚勛嚇到了。他甚至認為這可能是他在夢遊,醒過來就好了。不知過了多久,那人終於把舌頭從他口中伸出去,離開的時候順便又含了一會他的下唇,最後輕輕咬了一口。
李許家感到嘴角有冰涼的痕跡,是他沒來得及吞嚥的唾液。那人順著他的嘴角親吻,順著脖頸往下,幫他把液體一一舔去。
一大顆眼淚順著眼角掉了出來,李許家有些悲哀地發現,如果這不是夢,那他大概要永遠失去那個他了。
第四十章 刺蝟
聽到腳步聲的一瞬間,李許家迅速關掉百度知道頁面。
——「哥哥,你坐到球球了。」
不過七點,霧還沒散,天邊只有一抹晨曦,路燈也還亮著。小女孩用帶著手套的手指了一下他背後,道:「球球只有尾巴了,你把它坐扁了……」
李許家在她的目光逼視下站起來,身後有一隻小小的狸花貓,似是不適應擋風物離開,「喵」了一聲,跳走了。
小女孩連忙跑去追貓。李許家看著她活潑的背影,一對比只覺得自己彷彿老了十歲。晨風吹過,他打了個噴嚏。
他趁金尚勛睡覺的時候出了門,不知道去哪裡,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手機剛剛只剩百分之三的電,現在則自動關機了。他百無聊賴,縮在羽絨服裡,看著遠方的晨曦,想到總要回去面對金尚勛,他就很煩躁。離開he的念頭一冒出來就被掐滅了,一面是他簽了五年合約不到兩個月,違約金賣了自己也賠不起。另一面,心底有個念頭小聲道,是不是男人?是男人出事就跑?
那能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