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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薩滿已經看到了他們這一脈傳承斷絕的未來,但她還算看得開,並沒有強求什麼,她甚至沒有告訴過她的兒子和盧克一點關於家族傳承的事情。對於沒有天賦的普通人而言,這樣的無知其實是一種保護。
她在盧克·馬修十歲的時候去世,安然闔目的她循著祖靈的指引來到他們這一脈族人在死後休憩的祖靈之境。她在這裡等著她的兒子和孫子,對於死人而言,幾十年的時間並不長。
二十年後,她沒有等到更為年長的兒子,反而等到了孫子盧克。
她在祖靈之境中等到了一個渾渾噩噩的痛苦靈魂,還未來得及說上一句話對方就消散了。
女薩滿在震驚與痛苦中將孫子破碎的靈魂收集,看過他遺留的記憶後,她方才明白過來,她的孫子原來是被兩個卑劣的巫毒術士害了。
盧剋死了,卻也沒有死。
因為有人搶奪了盧克年輕的身體,將他扔進在一具老舊的軀體裡,經受一個多月病痛的折磨,痛苦地死去。他的靈魂之所以會是這樣一個狀態,是因為搶奪了盧克身體的賈斯菲不想被其他巫師異族發現自己搶奪他人身體的真相,所以截留了一部分盧克的靈魂披在自己的靈魂上作為偽裝。
女薩滿氣瘋了。
對她而言,賈斯菲不僅殺死了她珍愛的孫子,還玷汙了薩滿的血脈。與普通白人結婚生子固然稀薄了他們的血脈,但這遠及不上被其他教派巫師祭司搶奪身體血脈帶來的屈辱大。她拼盡最後的魔力返回人間,附身在這個靈感微弱的女人身體裡。她想要復仇,但全盛時期的她都不是一對巫毒術士的對手,更何況她現在的狀態。
於是,她挖出了家族所有的珍藏,來到裡世界的市集中,想要僱傭一位巫師殺手幹掉那兩個巫毒術士。只是,她拿出來的東西不足以讓問價錢的那幾個巫師異族決意與兩個巫毒術士為敵,而現在,兩個似乎並沒有被懸賞殺人嚇退的巫師居然對她根本打不開只放著博運氣的布袋子感興趣,難道這小玩意兒真有什麼不凡之處?
再不凡對她而言也沒有多少意義了,她已經死了,家族的血脈也徹底斷了,一切都不再具有意義,除了復仇。
「賈斯菲和塞西爾嗎。」康斯坦丁看了貝利亞一眼,見他微微點頭,表示這個女薩滿並沒有說謊。既如此,他們完全沒有反對的必要,當即道:「這活我接了,不過我要再確認一下這個交易的細節。」
能夠換身體如換衣服的巫毒術士,光殺死他們現在的軀體肯定不夠,但讓他折磨對方靈魂,康斯坦丁做不來。
「只有兩個具體要求。」女薩滿豎起兩根手指,「其一,毀掉他們現在的軀體,殺死他們一次,並將……盧克·馬修,將我家族末裔的遺骨帶回給我。」
康斯坦丁輕聲道:「可以。」
「其二,不能放過他們的靈魂。」女薩滿捧出一隻半掌高繪製著彩色豎紋的陶罐,「你只要能保證在將他們靈魂趕出軀體的時候,將這些骨灰撒在他們靈魂上即可。」女薩滿的臉上浮現出狠色來,「這是我族先祖的骨灰,我們不會放過殘害最後族裔的傢伙。」
所以,不需要康斯坦丁折磨對方的靈魂,因為這一脈薩滿的祖靈們不會放過那兩個巫毒術士。
「可以。」康斯坦丁伸出手,「訂立契約吧。」
「喬尼。」貝利亞皺了皺眉,「還是我來吧。」
「你在說什麼夢話。」康斯坦丁橫了貝利亞一眼,「裡世界的活兒聽我的,我有經驗。」
「可……」
「還是你覺得我鬥不過兩個巫毒術士?」
「當然不。」貝利亞毫不猶豫地回答,開什麼玩笑,在他眼中,約翰·康斯坦丁是裡世界最強大的巫師,區區兩個巫毒術士算什麼。哪怕他們再狡猾惡毒,不是還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