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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身著鳳袍的皇后在一群宮女和太監的簇擁環繞下進來,雍容華貴,氣勢逼人。
所有人下跪行禮,只除了太子這個親兒子一臉不快,只硬邦邦喊了一句母后。
李立帆跟在太子身後,也跟著沒有跪,拯救了自己的膝蓋。
只是他個子實在太高了,又是和尚,十分顯目,皇后還是一眼瞧見了他。
雖說是個和尚,但這和尚長得也太好看了些,五官精緻俊秀,身形頎長優越,饒是皇后都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太子,這便是你帶回宮的和尚?」
皇后看了好幾眼,直到坐下才移開了目光,問向太子。
太子悶悶道:「是的。」他瞧見母后一眼一眼看李立帆的目光,有些不高興,這正是他之前要把人藏起來的原因。
皇后又看回了那和尚,只是這回目光裡帶了些審視的意味。
李立帆心裡一個咯噔,勉強保持了鎮定,上前一步,躬身低首,雙手合十,語氣波瀾不驚:「阿彌陀佛,貧僧法號忘凡,見過皇后娘娘。」
皇后心道樣貌雖俊俏,性情倒是穩重,有幾分佛祖萌蔭的模樣,面上冷靜地盤問道:「是哪家寺院出家的?」
李立帆垂首回答:「回娘娘,貧僧出家於京郊護國寺。」
皇后點點頭,臉色好了些,「護國寺本宮也去過幾回,寺內確實多有得道高僧,你年紀輕輕,想來也是剛出家的,是拜在哪位大師坐下?」
李立帆:「崇嚴大師。」
又盤問了幾句,李立帆雖然心裡慌得一批臉上還是保持了冷靜,對答如流。倒是太子聽不下去了,「母后,兒臣找個和尚念經養性,您怎麼還盤問不休?」
皇后瞥了他一眼,暗含威嚴,「這不是覺著蹊蹺麼,你是素來坐不住又不耐煩禮佛的。」
太子一聽,便有些心虛。
皇后看在眼裡,心如明鏡一般,知道太子不過是瞧這個和尚年輕俊美罷了,哪是真的禮佛養性?
不過皇后也不拆穿,一來這個和尚言行舉止倒也還規矩,不像是不老實的;二來,既然有個年輕俊美的在宮裡,說不定太子也能收收心,不整日想著宮外了。
看完了人,皇后讓人擺上午膳。
又叫人把帶來的幾本奏摺放到太子案頭,叮囑著,「今年夏天,南方天災頻繁,本宮讓大臣們集思廣益想南方水田如何治旱治澇保收的法子,不少大臣都上了奏摺,太子也學著看看哪些是好的,哪些是沒用的。」雖然太子無心於此,皇后還是孜孜不倦。
果然太子一聽就皺眉頭,正要說話。
皇后瞥了眼立在一旁個高腿長的年輕和尚,再回頭看著太子,話裡暗含警告:「難不成念經拜佛要一整天麼,這樣的話,本宮倒要問責忘凡和尚了。」
太子這才閉嘴。
皇后也滿意了,拉著太子起身:「來與母后一道用膳吧。」
宮裡的人都是人精啊,兩位都沒讓他下去,李立帆只能站在一邊看著他們吃飯。不敢往飯桌上瞟,只能偷偷咽口水,眼觀鼻鼻觀心,一副清心寡慾狀。
畢竟,他是和尚,他要吃素,他不能有口腹之慾……瞧瞧,這是人過的日子麼,他太難了。
等吃完飯,皇后還留在東宮與太子說了說話。
李立帆原本已經站得快睡著,突然聽到一個話題,又猛地精神了。
洛平姚氏來人了?那不是姚西平的家族嗎,怎麼的,他們要進宮嗎,是因為姚姐嗎?
那姚姐會不會進宮?
胡亂猜測著,李立帆忍不住高興起來,又激動又感動,等皇后走了面對太子,也沒有覺得那麼難熬了。
皇后雖然走了,卻留下了一大堆奏摺,太子看著就煩:「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