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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這兩個,住在護國寺的姚西平也提前一天下山,入京參加考試了。
臨走前,因擔心等他考完回來「夫人」就不見了,還特特地上門告別。
這段日子,他常找些藉口來,今兒個送些水果,明兒個送些糕點,搞得都沒心思溫習,讓僕人憂心忡忡的。好在夫人不再讓他們吃閉門羹,兩方熟悉了許多。
這次他也沒空手來,僕人跟著捧了兩隻甜瓜過來。
敲開門,見了院子裡的夫人,她今日仍是穿了一身寬大素衣,洗淨鉛華,有股出塵的飄逸之感,又因姿容太盛,奇異地夾雜著幾許雍容,縴手握著團扇,肌膚瑩白,笑容清淺。
哪怕見了好幾次,姚西平仍忍不住看得怔怔出神。
倒不是他有什麼歪心思。
一來是夫人實在像極了太祖母,二來實在太美了,所謂傾世之姿,不外如此。
李立帆卻不管,凡是盯著姚姐不眨眼的男人,一律打成色魔!
察覺他又要鬧了,姚池手中團扇輕輕拍他光溜溜的腦袋,讓他別動,隨後朝姚西平溫柔笑道:「姚公子來了。」
姚西平這才回神,示意送來的甜瓜,拱手道:「這甜瓜是山下沙田裡百姓種的,經了炎炎夏日光線照耀,尤其甜美,可以生津潤肺,還請夫人不要嫌棄。」
姚池當然不會嫌棄了,不過面上功夫還是要做做的。
她嘆了一口氣,眉目灼艷,語氣卻清淺:「原該禮尚往來,只是我們母子在寺裡清修,輕易不下山,沒有什麼可回贈的,倒是受之有愧了。」
姚西平聽到「母子」兩個字,忍不住看了一眼那個格外高挑俊秀的和尚,嘴角一抽,至今不能相信夫人真有這麼大個兒子。
這個和尚還忒討人厭,哪裡有夫人的半分風采?
他悶悶道:「夫人不必覺得受之有愧,都是些平常的玩意兒罷了,不值什麼。」
姚池這才讓李立帆收了,朝姚西平微微一笑,握著團扇的素手一引,令他進來。
李立帆喜歡吃這瓜,美滋滋地抱著去切了。
鑑於他的刀功實在慘不忍睹,上不得檯面,姚西平身邊的僕從也跟著去了。
一時院子裡只有姚池和姚西平,可能是因為氣質,可能是因為氣場,反正他們之間沒有什麼曖昧的意思,更不會有孤男寡女的感覺。
兩人在院子裡坐下。
姚西平這才道:「其實今日過來,是跟夫人道別的。秋闈臨近,我要下山入京去了。」
姚池一愣,算了算時間,其實也差不多了,便笑著送上祝福:「姚公子勤奮刻苦,此去必然金榜題名。」
姚西平嘆氣:「借夫人吉言。」他其實不是太擔心,他已經考了兩次了,這次心態穩了許多。何況就算不中也沒什麼。
他猶豫了會兒,還是問:「夫人在這護國寺,會住到何時?」
姚池輕輕搖著團扇,反問:「姚公子問這個做什麼?」
姚西平心裡盤算幾番,才略帶幾分緊張地坦白:「實不相瞞,在下生怕這一去,回來就不見夫人了。」
姚池聽了有是一愣,然後看著他笑了笑。
瞧這話說得,好像擔心被拋棄的狗狗一樣,可憐兮兮的。
問題是他們也不怎麼熟吧?她名字都沒說呢。也不知道他這莫名其妙的感情是怎麼回事。
不過也不妨礙她應答如流,「自然不會,我們恐怕還要在這山上待一些時日,靜候公子佳音。」
姚西平鬆了一口氣,「那就好。」
事實上,因為這位同姓的夫人容貌實在類似他祖宗,總覺得跟他有什麼關係,他早就寫信回家,通知父親。只是路途遙遠,這書信一來一回,恐怕也要大半個月,那已經是他秋闈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