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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人生就這樣結束吧, 這無望的人生……親愛的媽媽,讓你的兒子和你一起在天國安居好了。
——男孩整個寫滿了這樣的話語, 就連有馬早希來告知他獲得第一名也完全不能振奮起幼崽的信心。
直到休息室的門被人從外開啟。
銀髮的男孩子眼睛一下就亮了起來, kirakira地看著門口的方向。
「綱吉大……人?」
讓他發出疑惑語氣的是從門外探進來的一隻手。
獄寺先是一喜,下一刻就發現了這不是綱吉的手。
男孩子身後如果有尾巴的話, 定然已經迅速翹起然後蔫巴巴地耷拉了下來。
手的主人掰住門推開進來, 熱絡地叫起了獄寺的名字。
「喲!你沒事了吧?」男孩撓了撓頭髮,想了想他的名字, 「唔……獄寺君?」
銀髮的男孩看起來就不是什麼好性格,當即兇巴巴地炸毛。
「你是誰啊?」
——這話當然是白問,畢竟讓銀髮的男孩子像是小氣球一樣爆炸的罪魁禍首就是這個不知道出現在沢田綱吉身邊的男孩。換一句話、四捨五入, 就是這個笑嘻嘻的爆炸頭讓自己在綱吉大人面前丟了面子!
男孩子像是隻小刺蝟一樣渾身都炸了起來。
只是還沒等刺蝟露出自己的刺,就見男孩子身後竄出來一隻棕色的腦袋,是自己無論如何也不會認錯的面容。
「你沒事了嗎?」那隻腦袋擔憂地看過來,讓獄寺蹭蹭蹭瞬間就紅了臉。
「當然!」還沒伸出來的刺瞬間變得軟乎乎地,一起耷拉下去都不知道往哪放好。
刺蝟瞬間變成了軟乎乎的貓咪,瞪著碧綠色的貓瞳搖晃著小尾巴,目光灼灼地看著自己。
綱吉頓時就笑了起來。
「恭喜獲得冠軍。」他繞過山本說道,「剛才的鋼琴很好聽哦。」
「哪哪哪哪裡,」獄寺耳朵根都泛紅起來,往常在義大利的時候學過的什麼話術啦言語技巧那什麼的全都蕩然無存,連手腳都不知道該往哪裡放比較好。
明明不久前他對待沢田綱吉還是那樣一副自如的態度。
男孩子一邊受寵若驚一邊害羞,深覺自己肯定哪裡不對。
但這個時候的害羞更多的是在音樂廳的時候將自己如此坦誠地展露在音樂的物件面前的緣故。銀髮的男孩子還沉浸在自己被心中感激著的、發誓要追隨的人將自己的心意看得透透徹徹的羞腆之中的時候,便聽到對方談到了方才的鋼琴曲。
噫!
不要說了啊!
但綱吉並沒有領會到渾身都散發著「不要說了啊啊啊」氣息的獄寺——或許是看到了,但是對比起友人這點抗拒,他認為自己即將說出口的話要來的更加重要一些。因此幼崽並沒有貼心地如獄寺之願停止,反而注視著銀髮的男孩,認認真真地對他說道。
「獄寺君的鋼琴或許並不是我聽過最好的鋼琴。」——畢竟在藝術欣賞方面的課程reborn也沒落下。
「但是,我有看到哦。」棕色短髮的男孩子一手撫上心臟所在之處,神情溫和,帶著難以言喻的溫柔,「獄寺君的媽媽……一定是一位十分溫柔的女性吧。」
「在獄寺君的琴聲中,我確確實實地看到了她的存在。」
不顧反對將不自知的溫柔話語說出的後果就是銀髮的男孩子又露出了那種呆愣愣的、就像是下一刻就要哭出來的表情。
預感到下一刻快要出現自己最不擅長的事情即將發生的綱吉一砸手心,趕緊拉過一邊站著的山本來轉移注意力。
「這就是我在電話裡跟你說過的山本君哦。」男孩子有些莫名心虛地介紹道,由衷希望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