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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誰送你來的?」
他心神蕩漾地跪在賀明風腳邊,刻意垂下眼睛,露出自
己最漂亮的側臉,顫聲道:「元帥請您請您收下我」
賀明風睜開眼睛,他的呼吸微微一滯,再響起時透出一種令人膽寒的冷,「你陪過別人嗎?」
「沒有!」oga急急地說:「元帥,我很乾淨!」
「頭髮是什麼時候染的?」
「昨天誒,您怎麼知道是染的呢?」
oga看著賀明風從懷裡掏出銀制煙盒,用修長的手指不停地摩挲,元帥淺褐色的眼睛俯視著他,眼神中有一種說不出的憂悒和哀傷。
不知過了多久,他聽見高高在上的alpha深深嘆了口氣,點燃了一支香菸,「你回去吧,明天就把頭髮染回去。」
「元帥,你不喜歡我嗎?」oga心臟一緊、大驚失色,他伸手抱住賀明風的靴子,結結巴巴地哀求:「我不能這樣回去他們不會放過我的,元帥,那些人可能會打死我的!求求你、求求你幫幫我」
他近乎絕望地盯著菸頭閃爍的紅點,如果他被這樣「退貨」,送他來的人,不知會如何地震怒,像他們這樣的人命如草芥,只能祈求上位者些微的憐憫和慈悲。
oga眼巴巴地看著賀明風摁滅了手裡的菸頭,又點燃了另一支,終於聽見alpha用比煙霧更飄忽的聲音,緩緩地說:「你去那邊的床上睡一覺吧,記住、背對著我,不要出聲。」
他如蒙大赦,趕忙裹著被子、躺在床上。心情略微放鬆後,oga開始期待身後響起腳步聲,他能感覺到賀明風一直在望著他的背影,可不解風情的alpha竟坐在皮椅上一整夜都沒有動,只是一支接著一支地抽菸。
在越來越濃重的煙味中,失望的oga睡了過去,在恍惚夢寐間,他聽見悠長的嘆息聲,還有幾不可聞的壓抑哽咽——也可能都是他在做夢。
第二天一早,賀明風就讓秘書送他離開前線軍營。
「那麼,再見了。」年輕的元帥穿著筆挺的軍服神色如常地向他點了點頭,隨後又低下頭去看新送上來的厚重資料。
可oga知道他們永遠都不會再見面了。
辦公室的門被關上,賀明風揉了揉痠痛的眉心,他覺得自己很可悲,明知道那只是個贗品,還是忍不住盯著那個銀髮的背影發了一整夜的呆。他記憶裡的銀髮,比刻意染成的璀璨美麗得多,可賀明風不知道自己還
能不能活到和沈涼月重逢的那一天,也許明天他就會死在戰場上,趁著這一夜,再讓他多看一眼吧、就算是贗品也好。
賀明風心裡無比清楚,沈涼月就是沈涼月,沒人能像他,螢火和月亮怎能相提並論?贗品無法真正慰藉他空虛又沉重的心,他更無意去玩無聊的替身遊戲,那隻會反覆提醒賀明風,他究竟錯過了什麼。
戀戀不捨的oga被秘書強行拉去改了發色,他不知道為什麼元帥對他的頭髮這樣在意,但經過這一夜的相處,oga已經隱隱猜到,賀明風在透過他望向什麼人。
那個人究竟是誰?他不禁有些嫉妒,雖然賀明風沒有碰他,但oga已經對這個俊美神秘的帝國元帥芳心暗許。如果他知道那個人是誰就好了,他可以下功夫去模仿他,也許賀明風會因此對他另眼相看?被如此強大的alpha擁抱著的感覺會是什麼樣,他可能會幸福到暈厥吧!
天真的oga一直抱有這種幻想,直到某一天,他看見星網的頭條照片,才忽然意識到,賀明風心裡的人,是個他根本無法模仿的人——那個人生而高貴,與他有別如雲泥。
照片上的人有一頭眩目的銀髮、絕不是後天染成的,他在眾人的簇擁中微微垂著眼睛、美得毫無雕飾,加粗的標題赫然寫著:「國王重病,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