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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如風怒不可遏:「你敢!」
羅丞渝推搡開許如風,直奔陳年而去:「我就要讓你看看,我敢不敢。」
另一邊,許如湳後一腳趕到,扶起陳年朝門口走:「你怎麼樣?沒事吧?」
陳年實在太狼狽了,嘴角裂了一道小口子,一直在流鼻血。許如湳在他耳邊說著話,可他一個字也聽不清。
尖銳的聲音呼嘯在耳蝸裡,他捂著頭,頭昏腦漲,只想嘔吐。
許如湳用盡全力把陳年攙起來:「我們先走,你需要看醫生。」
「風哥那邊……」陳年跌跌撞撞站起來,卻沒有走向門口,「風哥那邊不能再鬧下去,會出事。」
許如湳重重嘆一口:「我哥哥做事有數,你先擔心自己吧。」
就在他們走向門口的時候,羅丞渝從身後竄出來,臂膀勾住陳年脖頸,連拖帶拽,把人放倒。陳年重心不穩,猛然栽倒,身體磕到地板,發出一聲悶響。
許如湳光是看看就覺得疼,下達最後通牒:「羅丞渝,你再發瘋,我就叫安保人員上來了。」
可是她萬萬沒想到,羅丞渝一旦被激怒,就是徹頭徹尾的瘋子:「那就叫啊,鬧得越大越好,反正我不是公眾人物,這裡也不是我家的酒店!」
「事情鬧大了,我倒要看看是誰收不了場。」
如果事情鬧大了,不光陳年和許如風會傳出醜聞,連戈爾汀的聲譽都將受到影響。
許如湳不得不權衡利弊,轉眼間,氣勢驟然減弱。
「總算還有一個腦子清醒的,記得勸走你哥哥。」羅丞渝發現威脅有效,更加肆無忌憚。
他點燃一支煙,只抽三兩口,繼而蹲在陳年身邊,用帶著火星的菸頭按向白淨的手背——
許如湳心臟一跳,一把扯住他:「你神經病嗎?變態?瘋了?」
那可是活生生的人啊,又不是死物,怎麼能這麼折騰?
許如湳攔著羅丞渝,一步都不肯退讓:「不要在我的酒店裡做這種事情,這裡不歡迎你。」
「我付了一夜5000的房費,想幹什麼都行。至於你,半夜闖進客房,我可以直接投訴。」
羅丞渝彷彿聽到笑話,一把推開許如湳。
許如湳腳下蹬著8公分的細高跟,被這麼一推,頓時摔倒在地。她的腳踝被扭到,立刻腫的老高:「疼……」
「你可真不是東西,竟然打女人。」
陳年撐起灌了鉛一般沉重的身體,一把撞開羅丞渝,再次扭打在一起。
只可惜,陳年身體裡的藥效還沒過去,根本佔不到上風。羅丞渝幾巴掌揮下去,便又令他陷入眩暈和耳鳴。
朦朧裡,陳年依稀看見,燃在菸頭的火光離眼睛越來越近。
「明星,靠臉吃飯是吧?」
羅丞渝捏著煙,朝陳年的臉頰燙過去——
想像裡的灼熱和疼痛都沒有到來,反倒是玻璃裂開的聲音猝然炸開。陳年驚愕地睜大了雙眼,看見一注鮮紅順著羅丞渝額頭滾落。
許如風丟開手裡僅剩半截的酒瓶,俯身彎腰,緊握住陳年的手。
陳年知道,事情已經鬧到無可挽回的地步:「你……」
許如風在他耳畔安撫,堅定而溫柔:「別怕,我兜著。」
沈鈞鴻的臺詞乍然冒出來,陳年的腦海里掠過很多光影。短短的一句話,似乎有魔力,陳年驀然安心,沒由來地相信許如風。
許如風扶住陳年,一步一步朝外面走:「我們走。」
羅丞渝頭上見血,哪肯悶聲吃大虧:「許如風,我要告你!許如湳,我要把戈爾汀投訴到關門歇業!」
許如風根本不怕他狗急跳牆,饒是怒不可遏,思維也無比清晰:「你儘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