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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要野餐籃?」許如風假裝贊同,一本正經地點頭,「生活還要儀式感。」
兩個大男人挎著小竹籃,那畫面太美,陳年不敢想像:「太娘了,我拒絕。」
他們有說有笑地上了車,一路開到郊外。
陳年捂著大口罩坐在後面,點開視訊通話,幾秒後就看見母親:「媽,最近還好嗎?」
老人家精神飽滿,一看就過得不錯:「好,一切都好。你什麼時候回來看看?」
「我……」大半個月沒戲拍,陳年本可以回去多陪陪她。但是臉上的傷騙不了人,讓老人家看到,只會徒增煩惱。
「我最近忙,不太有空。等事情少了,一定回來陪你。」
善意的謊言也是謊話,陳年心虛地拽了拽口罩,生怕淤青露出來。
陳年結束通話電話,許如風才說話:「等傷好了,你就回去看看老人家。不好意思請假的話,要不要我找劇組給你放假?」
「那可不行,我不能仗著你耀武揚威。」陳年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你要是繼續對我這麼好,我真要懷疑是對我有意思。」
許如風透過後視鏡看向陳年,莞爾一笑:「也許呢?」
這句話莫名撩人,陳年心裡像貓爪子撓了一樣,一時之間竟不知道怎麼回應。
其實,許如風在等待陳年的反應。那句話像是試探,又不全然只為探口風,含著幾分自己都無法捕捉的真心。
陳年悟出幾分意思來,故意問:「怎麼,現在又不怕是入戲太深了?」
「至少現在,我很清楚地知道,你是陳年,不是劇本里的人設。」許如風突然問他,「那麼你呢,還被劇本影響著嗎?」
陳年坦誠地回答:「我也知道眼前的你是許如風,和沈鈞鴻無關。」
說完推心置腹的一席話,他們同時鬆一口氣,心裡的芥蒂像冰雪漸漸消融般。
許如風帶著陳年一路開到山腳下,戴口罩、鎖車門,開啟登山之旅。
許如風戴口罩,是為避免不必要的麻煩。但他忽略了現實問題——就算他和陳年都遮住臉,但身高身材儀態都足以成為焦點。
這樣的情形下,兩位帥哥同時戴口罩,反而更引人注目。
爬到山頂,經歷無數次注目禮的陳年,終於能安安靜靜坐在亭子裡:「幸好今天是週二,爬山的閒人不多。」
許如風十分不贊同:「照這麼說,我們都是無業遊民。」
陳年仗著口才好,趕緊狡辯:「不,你是富貴閒人,我是無業遊民。」
許如風含笑望向他,異常「誠懇」地問:「陳年,你知道你的嘴很甜嗎?」
陳年照單全收,全當誇獎:「每天抹蜂蜜,能不甜嗎?」
「姐姐,你看那邊兩個叔叔,在說相聲!」
一個路過的小女孩無意間目睹全程,拍手高呼。
陳年痛心疾首地糾正:「叫哥哥。」
許如風補充:「這位是你小哥哥,我是你大哥哥。」
小女孩歪頭瞅著他們幾分鐘,忽然綻開兩頰笑靨:「好的,叔叔!」
她的姐姐聞訊而來,遠遠看見兩個黑口罩,還以為妹妹遇到老柺子。誰知走到跟前一看,女孩瞬間化身土撥鼠:「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許如風!」
姐姐不顧滿臉嫌棄的妹妹,一個勁表白:「許老師,我是你的沙!」
許如風懵了:「啥?」
陳年輕咳一聲,悄悄提醒:「你是風兒我是沙,纏纏綿綿到天涯——你粉絲自稱沙子,小圈子叫沙丘。」
從沒關心過飯圈文化的許如風,當時就被「黑話」震驚了:「你呢?」
陳年回答:「我的粉絲叫年糕。」
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