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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託你的福,我暗中培養他們數年,今日因你,還是首次面世,」陸珩回頭望了她一眼,眸色有些深,他道:「無論如何,你沒事就好。」
今日又下雪了,雪光映在他英挺的面龐上,那深不可測的眸光讓陸相時的心跳陡然一漏,她愣了片刻,而後低下頭,小聲咕噥道:「真是的,沒事回頭幹什麼?」
「我不能回頭?」
陸相時氣悶:「我什麼都沒有說!」
陸珩勒住馬韁,讓馬停了下來,待陸相時上前後才繼續讓馬前行,他道:「和白熙熙相處這幾日,你可有什麼發現?」
陸相時有點洩氣:「沒有,白熙熙和白令令一個看上去大大咧咧,一個看上去吊兒郎當,但是這對兄妹行事說話其實非常謹慎,閒聊說什麼都可以,可不該說的話,半個字都不會透露,除了今日有人前來刺殺,我也沒有發現什麼奇怪之處。」
「可為什麼會有人來刺殺呢?」陸相時不解。
陸珩冷笑道:「皇上無心戰事,根本沒打算對南梁用兵,朝內兩黨爭得頭破血流,大約更是無心將精力放到戰事之上的,我瞧著,那批黑衣刺客,不是西秦的就是南梁的。」
「可為什麼呢?想挑起戰事?」陸相時問。
陸珩哂笑:「無論是什麼,總會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兩人騎馬回到定王府,陸相時人剛下馬,再次等候多時的許嘉致便走上前來,他一見陸相時身上鮮血,嚇得雙目圓瞪,雙手握住陸相時的肩膀道:「你怎麼了?怎麼身上這麼多血?」
陸珩就站在距離他們幾步之遠的地方,他眸光深深,並不說話。
陸相時有些不自在,她稍微退開些許,朝許嘉致道:「從雲頂客棧回來的路上遇到了刺客,我身上的血都是別人的,我無礙。」
許嘉致聽罷,這才稍微安心,轉而朝陸珩拱手行禮。
「多謝十三叔將紅月接回來。」許嘉致躬身道。
陸珩深深地一皺眉,忽覺有些諷刺,陸相時乃是他的侄女,現在他為自己的侄女做事,竟然輪到許嘉致來感謝他了。
也是,他是陸相時的未婚夫,他有這個資格。
第30章
陸相時見氣氛尷尬, 趕忙道:「謝什麼謝, 十三叔又不是別的什麼人, 別說去接我回來了, 就算是為我擋刀, 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是吧, 十三叔?」
陸珩笑了:「我為何要為你擋刀?」
陸相時吐了吐舌頭:「不願意算了,若真有危險, 我為你擋刀就是了。」
陸珩眸色一深。
她原只是順口一說, 可說出口後才反應過來好像說得有點過了, 又忙補救道:「畢竟這些年得了您許多照顧,危難當前, 我雖為弱女子,也定會護您周全的。」
說罷, 斂衽恭敬地行了一禮。
陸珩緊握的指骨有些泛白, 他喉頭哽了哽,道:「那你可要記好了。」
「定不敢忘。」陸相時低眉道。
陸珩緊握的手驀然鬆開,一轉身朝望月居而去。
這時的他們,誰都沒有想到, 陸相時的這席話會成為陸珩心尖的痛, 那痛伴隨他數年,每每午夜夢回,他從夢中醒來,都覺鑽心刺骨, 痛徹心扉。
許嘉致道:「我只是想來看看你,他們說你外出了,我便在回事處等著,好歹算是等到了。外面天涼,你身上又沾了那麼多血跡,就別陪我了,快些回半月居清洗吧。」
陸相時抬頭望向他,比起陸珩陰晴不定的脾性,許嘉致其實算是個性格十分溫和的人,和他認識那麼久,陸相時從未見他對誰發過脾氣,他總是溫溫和和地說話,溫溫和和地處理事情,這樣溫和的一個人,將來定是一個好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