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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相時覺得與其扯這些,根本沒有意義。
「反正如論如何,我都不會逃婚了,我若逃婚,旁人該如何看我們定王府,又如何看許家?定王府養育我,我如何能恩將仇報?」陸相時道,「我若真那般做,便是無情無義的白眼狼,我這輩子,都會活在愧疚之中,不見天日。」
「好了好了,快別說了,我逗你的。」白熙熙笑道。
「你十三叔已經從那黑衣刺客的嘴裡問出眉目了,你可知道?」她轉而問。
這件事,陸相時並未聽說:「他問出什麼了?」
「那些黑衣刺客是西秦人,西秦想要破壞我們此次商談互市之事,還想讓我們兩國結下仇怨,其心可誅,」白熙熙道,「你那十三叔絕對是個狠人,那些人可都是死士,能讓死士開口說話,我還是頭一次聽說呢。」
陸相時道:「死士也是人啊,是人就會有所求,有所怕。」
白熙熙別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
「對了,你哥店鋪被燒的事情,有眉目了嗎?」陸相時問。
「沒有,也不知道我哥到底幹什麼吃的,自己的店鋪被燒了,竟然半點痕跡都查不出來,傳出去我都替他丟人。」白熙熙嗤之以鼻。
陸相時一哽,她還從未聽到有哪個當妹妹的這般說自己哥哥的。
大街上冷風蕭瑟,陸相時多逛了會兒便冷得有些難受,凍得紅鼻子紅臉的,她不由地裹緊了身上的披風,白熙熙問她:「你冷啊?」
陸相時點頭。
「那我送你回去吧,」白熙熙道,「外面天寒地凍的,你可別冷出個好歹來。」
「那倒不用,出都出來了,我也不急著回去,下午我還要去忠勤伯府赴鍾三姑娘的約呢,我們去醉仙樓吃好吃的吧,你來汴京這麼久,我還未請你吃過飯呢。」陸相時道。
白熙熙自是沒意見。
兩人說說笑笑往醉仙樓走去,陸相時耳朵尖,忽然聽到旁人有人在議論莊國公府嫡姑娘的婚事,說莊瑾瑤的親事已經定下來了。
「莊國公將二姑娘許給了二皇子,為二皇子的側妃。」說話的是個身穿遍地金通袖襖的婆子,年紀大約四十上下,正在與她身邊的另一個婆子說話。
「可憐的二姑娘,為此日日在房裡哭,卻也不見老爺有任何的動容,哎!」
陸相時頗為意外,她上前一把抓住那穿著遍地金通袖襖的婆子的手臂,驚詫道:「瑾瑤被許給了二皇子為側妃?此事可是真的?」
那兩個婆子都是莊國公府的奴婢,而且認得陸相時,因為陸相時曾經去過他們莊國公府找莊瑾瑤,她們見過陸相時兩次。
陸相時氣質與旁人有些許不同,所以她們記得尤為清楚,近日莊瑾瑤心情極差,食不下咽的,她們就出來買莊瑾瑤愛吃的點心,希望帶回去後,莊瑾瑤能多吃一點,沒想到私下嚼這樣的舌根,竟然被陸相時給撞見了。
「是這樣沒錯,」其中一個婆子道,「這事已經定下來了,根本無可更改,二姑娘傷心欲絕,日日哭得肝腸寸斷,想求老爺退了這門親事,可是這如何可能。」
當然不可能,對方可是二皇子。
莊寒鱗這老東西,為了自己的仕途竟然這麼輕易就把自己的女兒賣了,那二皇子已經是有王妃有嫡子的人,莊瑾瑤嫁過去名分上是側妃,但和侍妾又有多大的不同?
都是要伺候主母的人。
陸相時心情沉重。
午膳後,陸相時去忠勤伯府赴約,才知道鍾文燕也聽說了莊瑾瑤被許給二皇子的事,鍾文燕道:「我原是請了她來的,可是她心情不好,把我給拒了。」
陸相時有些唏噓。
鍾文燕繼續道:「我們都相繼說了親事,現如今瞧著為側妃的確不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