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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嘉致這麼溫柔的兒郎她不喜歡,要喜歡陸珩那尊煞神。
葉雅萱不輕不重地瞪了林文冉一眼。
而此時此刻,醉仙樓最上等的包間裡,陸臨修和陸臨川都有與林文冉一樣困惑。
在陸相時出事前,陸珩尚且還有點人味兒,他模樣俊朗、年紀輕輕便是正二品大員,封侯拜相指日可待,想嫁他的姑娘能手拉手繞著汴京城排上好幾圈。
陸相時出事後,陸珩僅存的那點人味兒就消失得乾乾淨淨的,十天半個月不著家是常事,後來乾脆直接住到了皇上賜給他的丞相府裡,平時行事作風還頗有點六親不認的意思,想嫁他的姑娘就不多了,因為沒人敢嫁一樽煞神。
誰曾想,陸珩走一遭蘄州,回來後整個人又變了。
陸臨川和陸臨修齊齊看著陸珩親手給鳳青梧挑魚刺,然後將挑完了魚刺的魚放到鳳青梧的碗裡,唇邊好似還含著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的時候,兩人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也太幻滅了!
然而,此刻的鳳青梧還在擔心許若蘭的處境:「祖母不會為難娘吧?」
「不會,他們婆媳感情好著,況且五十步說百步,我娘她也沒那個臉,」陸珩對王景華的瞭解十分透徹,又轉而問她:「你什麼時候改稱呼?」
當著陸臨川和陸臨修的面,鳳青梧被陸珩鬧了個大紅臉。
她小聲道:「稱呼怎麼能隨便改呢?到時候再說吧!」
陸珩有點憂傷,覺得輩分這麼亂下去著實不是個事兒。
他們在醉仙樓用完午膳,下樓時發現外面不知何時又飄起了小雪,有小廝送上油紙傘,陸珩將傘撐開,與鳳青梧並肩走到馬車旁,他伸手將鳳青梧扶上去。
陸臨川和陸臨修兩兄弟默默地站在旁邊看著,皆忍不住想,他們家十三叔可真是溫柔啊,他這輩子,約摸把所有的溫柔都給了他們的姐姐。
也不知他們是該高興呢還是該憂傷呢。
而醉仙樓的對面,同樣一輛華蓋馬車裡,年輕女子的纖纖玉手放下織錦車簾,漂亮的眼睛裡噙著幾分陰翳。
馬車外的婢女小心翼翼地問:「莊夫人,接下來去哪裡?」
「回瑾王府吧。」
「瑾王」乃是二皇子陸稟的封號,而馬車裡的這位莊夫人便是二皇子的側妃莊瑾瑤。
昨晚莊瑾瑤侍奉陸稟入睡的時候,陸稟跟她提到她那位落水失蹤的手帕交陸家四姑娘突然以南梁皇女的身份回來了,並且還入了大朝殿和皇上談條件,她當時吃驚不已,以為陸稟在同她玩笑,這會兒看見真人,可算是信了。
陸珩那人,除了陸相時,絕不會對別的女子表現出哪怕一丁點的溫柔,這世上也唯有陸相時能讓陸珩從煞神變成尋常男人。
莊瑾瑤以為自己已經死心了,可是今兒見到陸珩為陸相時撐傘的那一幕,她卻還是忍不住地難過,難過之餘便是無盡的嫉妒。
她與陸相時本是好姐妹,卻因為陸珩,她們姐妹離心。
她在陸相時出嫁的前一天,出賣了陸相時,想將陸相時置於死地,她以為她成功了,陸相時中箭掉入臨溪湖,被暗流沖走,陸珩找了數天數夜也沒有將她找回來。
沒成想,如今她竟然又全須全尾地回來了。
莊瑾瑤的手指緊緊地擰著手裡的帕子,眼裡露出憎惡來。
「莊夫人,已到了王府,請莊夫人下馬車吧。」丫鬟掀開車簾,躬身伸出手,將莊瑾瑤扶下馬車,莊瑾瑤一路回到錦雲院。
守門的婆子提醒她:「瑾王過來了,在屋裡等夫人。」
莊瑾瑤讓丫鬟在外守著,獨自進了臥房,她扭著纖細的腰肢,含笑走到陸稟面前,伸手去給陸稟揉肩,嬌聲嬌氣道:「王爺今兒可算是想起來妾身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