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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珩:「娘說得沒錯,陸相時已經死了。」
王景華的目光陡然間冷冽了起來,她聽陸珩繼續道:「現在出現的,是南梁皇女鳳青梧,不是陸相時。」
陸榮不明白:「十三弟此言何意?」
陸珩漠漠地看著他:「大哥,我們定王府已經給陸相時辦了喪儀,陸相時這個人已經不在了,現在出現的,不是你的女兒陸相時,而是南梁皇女鳳青梧,為避免更多的口舌,還請大哥記清楚了,無論外人說什麼,你都要咬死陸相時已死。」
陸宏光道:「我們養大了他國皇室的繼承人,這件事外面鐵定會傳得不成樣子,也不知道皇上到底作何感想,不行,我得進宮去見一見皇上。」
經他們一提醒,王景華頓時就覺得心驚肉跳:「現在就去?」
「現在就去。」陸宏光一臉凝重地說。
「爹不必著急,皇上不會怪罪,大梁出了兩百萬兩銀子感謝皇上的養育之恩,為了避免給我們定王府帶來麻煩,今日紅月在大殿上隻字未提定王府。如今國庫空虛,皇上需要銀子,那兩百萬兩他不可能不收,而他若收下了,你們收養大梁皇室中人在明面上便是得了皇上的認同的,他若再反過來尋我們定王府的麻煩,那就是在伸手打他自己的臉。」陸珩淡聲道。
陸榮:「十三弟這麼肯定?」
陸榮這話剛問出口就後悔了,年僅二十五歲的大燕丞相,何時出過錯?
他既然敢說,那就定然是萬分肯定的。
陸珩補充道:「不過,大哥和爹還是需要進宮一趟,將整件事情的原委清清楚楚地告訴皇上,再向皇上請罪,求皇上賜你們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收養了別國皇女之罪,此時不容耽擱,爹和大哥現在就進宮吧。」
陸榮和陸宏光深知陸珩說得有理,一起離開進宮去了。
東籬院,許若蘭聽聞鳳青梧這幾年的經歷後,許久都未說出話來。
鳳青梧道:「……我活著,本該告訴爹孃一聲,好讓你們安心,但我身份與以往到底有不同,我生怕告訴了爹孃,讓旁人知曉了會給爹孃帶來麻煩,所以才一直未說,這些年讓娘傷心,實屬女兒不孝,我女兒也沒有別的法子,只能忍著。」
許若蘭抬袖抹淚。
她知道鳳青梧中箭後被帶走,躺了兩個月才轉醒,心疼得心肝都在疼,後知道她原是南梁皇女,便震驚不已,又聽她入匯城賑災與陸珩相遇,好歹鬆了口氣。
她能理解鳳青梧的無奈,她當時被帶入金陵,身邊沒有一個熟悉的人,雖然女皇是她的生身母親,但母女到底分開了整整十五年,哪有什麼感情。
她有多害怕多無助,而為了保護他們定王府,她又隱忍了三年有餘,這些年她捲入大梁朝堂,朝堂上陰雲詭譎,處處都是暗箭,她一個女兒家,不知道受了多少苦。
許若蘭哽咽地問:「女皇對你,可好?」
「她只有我一個女兒,她將我弄丟了,我也並非她養大,她心中對我極為愧疚,雖然不如您這般會主動與我說心裡話,卻也不像旁的那些處處管控自己兒女的母親,她凡事都順著我,只要是我想要的,都會想方設法讓我得到,對我是極好的,娘且放心吧。」
「那就好。」許若蘭嗟嘆道。
她以為鳳青梧此次回來便不會再離開,可是她到底想錯了,她既然是南梁皇女,如何不會離開?此次她身為南梁來使入汴京,等她辦完了來使該辦的事情,這汴京就留不住她了。
也好,許若蘭默默地想,還全須全尾地活著,總是好的。
而正院裡,待陸宏光和陸榮兩人離開後,屋裡便只剩下陸珩和王景華兩個人,陸珩端起茶盅淡淡抿了口茶,神色很是怡然,王景華已許久不曾見他這副渾身放鬆的樣子,今兒難得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