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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開通航運有何困難的,只要能徹底整治灕江,朝廷每年能省下一大筆修河費和賑災費,這種好事,何樂而不為。」
「大梁女帝知恩圖報,也是我們皇上英明睿智,能海納百川啊!」
「就是不知道南梁的女皇到底提了什麼條件,但不管是什麼,只要他們能出錢修灕江,對我們大燕的好處是千年萬年的,」
「……」
朝臣們竊竊私語,十個有九個人都在說好話。
鳳青梧端正地站著:「母皇說,這件事不著急,皇上不必急著下決定,外臣還要在汴京住些日子,皇上可慢慢考慮。」
有些事情擺在明面上講是為了給永和皇臉面,讓天下人看見他們對永和皇的敬重,而有些事情不當眾講出來也是為了給永和皇臉面,不要讓天下人認為,這其實是一場交易。
雖然,這的確是一場交易。
他們大梁皇室與大燕皇室並無感情可談,要談的只有利益,也只有足夠的利益才能讓大燕皇上慎重考慮萬千人都不贊成也認為絕無可能的事情。
而永和皇的確沒有當即做出決定,他收下手書後,別有深意地看了眼站在二皇子身後始終一言不發的陸珩,而後命禮部好生接待來使,便宣佈退朝。
永和皇最先離開了大朝殿,莊寒鱗上前,在見到鳳青梧的真容後,很是吃了一驚,他壓下心底的震驚,為鳳青梧等人引路:「外臣送皇女殿下回外使館,殿下請。」
陸珩道:「不必勞煩莊國公了,殿下還有其他事情要辦,暫時不回外使館。」
莊寒鱗聞言,躬身退下。
鳳青梧拉上面紗遮住自己的臉,眸光複雜地望了眼陸珩,陸珩道:「準備好了嗎?若是沒有準備好,再緩兩日也不是不可以。」
「到底是要去的,就不要再耽擱了吧。」鳳青梧無奈地笑了笑。
定王府內,許若蘭正坐在臨床的大炕上做針線,媽媽進來稟道:「夫人,大爺回來了,不知道在朝堂上遇到了什麼事情,進門的時候,臉色不大好看……」
媽媽正稟報著,陸榮已經大踏步走進了屋裡,媽媽說話的聲音一頓,許若蘭停下做針線的動作,朝媽媽輕輕擺手道:「你且先出去吧。」
媽媽躬身退下,陸榮沉著臉在許若蘭的旁邊坐下來,許若蘭給他倒了杯茶,溫聲問:「出了何事,讓大爺這般愁眉不展的?」
相比陸珩萬年的殭屍臉,陸榮的脾氣簡直溫柔似水,許若蘭難得見他這般陰沉著臉的樣子,不由地也跟著焦心起來。
陸榮皺眉道:「紅月已經走了三年多了。」
許若蘭的表情僵了僵,自三年多前,他們數天數夜都沒有將陸相時找回來後,家裡的人不得不接受陸相時已經死去的事實,為陸相時立了衣冠冢,緊接著許若蘭就大病一場,王景華吩咐眾人今後誰也不準再提陸相時,而她的丈夫和孩子生怕提到陸相時會勾起她的傷心事,所以也從來不在她的面前提。
許若蘭已經三年有餘不曾聽到陸榮提起陸相時了,今日突然提起,讓她的心尖莫名地一顫,頓覺難受起來。
許若蘭紅了眼睛:「大爺何故提起紅月?」
陸榮撐起手肘支著額頭:「今日早朝,南梁來使入大朝殿覲見皇上,揭開了面紗,我站在後頭,並不能看見那皇女長的何等模樣,但那皇女說,她乃是我們北燕皇室養大之人,我當時覺得奇怪,但也並未多想,後來下朝,我已上了馬車,有同僚追上來跟我說,那南梁皇女和我的女兒紅月生得一般模樣,我心下震驚,回頭去找皇女,但人太多,卻沒有找到,這一路我都心緒不寧。」
「若蘭,你說,紅月會不會根本就沒有死?」陸榮問道。
許若蘭聽著驀地一驚,立刻從大炕上站了起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