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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月一直在外間侯著,所以閣樓裡的事情她並不知道。
阿諾回府的時候,帶了好幾盒胭脂口脂回來,她叫秋杏把這些分一分然後給幾位姨娘還有姑娘送過去。
而攏香閣內,還是原來地方,裡面坐著四個人。
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虞彥歧坐到了阿諾剛剛坐著的軟榻上。
宣娘子用幹桂花泡了些茶。
然後才朝著虞彥歧行了一個禮。
秦翊川介紹道:「這位宣娘子是我們南越國的毒醫奢老的關門弟子,如今已經得到了奢老的真傳。」
虞彥歧端起熱茶喝了一口,古井一般的眼眸被熱氣騰騰的水霧給遮掩了,讓人瞧不清他的意思。
他還未出生時,他母后就被人下了□□,不然元後不可能年紀輕輕就香消玉殞了。
所以他是帶著毒出生的,不過那時的御醫沒有檢查出來。直至長山一役後,他身受重傷,所以掩藏在身體裡的毒性爆發了出來,他花了很多藥材才勉強撿回一條命。
他是在母胎內就中了毒,但是因為出生後沒有繼續接觸毒藥,所以身子一直沒有什麼大問題。但是那毒藥潛伏在身體裡長達二十年,早就根深蒂固了,要解,恐怕沒那麼簡單。
雖然他花了幾年時間尋醫問藥,但也只能解掉表面的毒,卻不能完全根治,所以到現在他身體裡還有大半的毒沒有完全解開。
虞彥歧把茶水放下,突然瞥見榻上一個水滴形的耳墜子,他認得那個墜子,花燈節那天,阿諾一頭栽進他的懷裡,然後落下了一隻耳墜子。
就是他手上這隻。
虞彥歧揚了揚墨眉,然後不動聲色地把耳墜子藏進袖子裡。
宣娘子瞧著虞彥歧的面相,道:「殿下的毒未顯於表面,有些棘手。」
「不然也不可能藏了那麼多年才發現。」葉墨鈞插話道,這種毒最磨人了,別看這毒平時不發作,一但爆發了,就是大羅神仙也救不回來。
宣娘子拿出小枕,示意虞彥歧把手腕搭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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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午膳後,阿諾打算去花園那裡走走,消消食。
蘇譚逸因為流言的關係,已經被汾陰侯關了禁閉,估計要好些日子不能過來了,阿諾樂得清閒。
秋杏提議道:「姑娘,要不要趁著天氣好,去安國寺祈福?」
「再過幾日就是過年了,大年初一的時候府裡不是有去祈福的習慣嗎?」阿諾想了想才回答,「到時候再去吧,不然還不知道母親又怎麼想我呢。」
「是。」秋杏應道,「是奴婢想差了。」
阿諾隨手摘了幾瓣金盞花花瓣,「回頭叫冬月泡些茶吧。」
「好。」秋杏把這些花瓣裝進荷包裡。
「對了,我叫你做的事……」
「諾兒妹妹,原來你在這啊。」阿諾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一個男聲給打斷,阿諾回頭,發現是楚灝羽。
阿諾斂了斂笑容,道:「原來是大哥啊。」
「今天天氣很好,不如我們一起出去踏雪玩?」楚灝羽穿著一身紅色的直裰,煞是風騷。
「不瞞大哥說,我今早就去了一趟胭脂鋪,下午再出去的話,母親肯定會有意見。」阿諾無奈道。
楚灝羽拍了拍胸脯,「放心,我到時候去求求娘,整天都困在院子裡,那有什麼好玩的。」說著又想起阿諾去胭脂鋪的事,她關切道:「妹妹,我跟你推薦那個胭脂鋪好吧?聽說是南越國的人開的,用料也是極好,麗娘也喜歡。」
「那你就多買些去給你喜歡的人罷。」阿諾失笑道。
說到這,楚灝羽嘆了一口氣,「可是她們整日呆在青樓,我時常見不到她們。偏偏父親還不理解我,我喜歡的姑娘太多了